他一時看得呆了,隨即,終于忍不住心中悸動,低聲道:“逝者已矣,生者卻還要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疏真低頭不語,良久,直到蕭策以為她不會開口,她才幽幽道:“皇室現在如何
蕭策目光一黯,“全數無存。”
疏真的頭垂得更低,整個人都仿佛在顫抖。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眼,望向了深不見底的崖下——一個詭譎可怕的念頭,從她心底升起,如鬼火,如燦日,不可壓抑,不可控制。
她渾身顫抖更甚,身后蕭策卻是撕下了自己的袍袖,欲上前包扎,卻又因她身份貴重,不敢上前親手包扎。
他躊躇著,卻終究走了過來,“傷口的血還在流,且忍一忍痛,我為你敷藥……”
并無什么華麗動聽的辭,那樣果斷堅毅的動作,卻因手勁而溫柔細致,好似對待易碎的寶物,那般小心翼翼。
疏真感覺著背后溫熱的男子氣息,卻更覺無盡倦意,她頓時淚盈于睫了。
她真的已經太冷,太累
哪怕只是黃粱一夢,哪怕只是馬上拆穿的謊,且讓她沉溺其中吧……
她轉過身去,微微笑著,將手放入蕭策掌中,那樣剛毅有薄繭的大掌,卻正好將她的溫膩細致包裹,珠聯璧合一般。
“我站不起來了,蕭卿,你扶我起身吧……”
這樣一句,默認了身份,卻也終于,萬劫不復。
此時,正是月華涼淡,靜謐一片。
半睡半醒間,疏真只覺得渾身如火燒一般,那高崖邊的一切,化作無數幻景飛舞,于她而,卻是最鮮血淋漓的諷刺。
只是……黃粱一夢而已。
只是,夢醒得遲了些。(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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