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地局勢。卻著實有些難以預料……他瞇起眼。想起衛羽密信中所說。狄人詭異地騎兵調動。頻繁地部族遷徙。以及王庭中種種傳。心中卻是咯噔一沉----狄人難不成真要大肆進攻。將北疆大門打開?過他心頭。他估測之下。卻是越發狐疑難安。
“怎么了?”
疏真見他面色有異。正要追問。卻聽中庭一陣叫嚷啼哭聲。詫異之下命人前去探視。回稟之時卻道是眾女侍與虹菱碰了個對面。兩下里吵鬧起來。差點動起了手。
虹菱這幾日安分守己,傷勢也逐漸好轉,疏真便允了她在院中散步行走,今日她沒有擅出惹事,那幾個膽大的女侍倒是殺上門來了。
眾女咄咄逼人,要她為查抄時損失的金銀細軟賠償,虹菱雖是落魄,卻也是嘴上不讓人的,兩下里爭執起來,加上勸架的,煽風點火的,看熱鬧拉偏架的,越發鬧個沸反盈天。
朱聞聽見這些吵鬧,面色一沉,正要發作,疏真卻是心下剔透,一手便扯了他的袖子示意,一邊吩咐道:“請她們都進來吧。”
一陣雜亂腳步聲,女侍們釵橫鬢亂鐮,倒是沒見掛彩,虹菱的臉頰上卻是被人胡亂撓了兩道血痕,瞧著觸目驚心。
疏真也不去理會她,只是徑直看向眾侍女,雙目清幽有神,眾女本為爭一口氣前來,如今見她端坐左側,君侯一臉不耐,不由心下惴惴,七上八下起來。
“各位請起……”
淑真一派悠然,和顏悅色說道。“你們損失了多少金銀。”
眾女面面相覷----看昭訓這意思,是要替妹妹賠償了,主子貴人這般作派,卻是讓她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好半天,終于有人開口,其余幾人也都紛紛說出數字,疏真一一記下,正要命人取自己的體己銀子來一一還了,卻聽有人脆生生道:“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昭訓您這般息事寧人,是太過偏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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