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段,面上都現出驚駭之色,更由于身處燮國,眼中便有些抗拒意味了,說書人看得真切,又嘆了口氣道:“其實長公主雖然行事犀利,卻也是迫不得以。今上與神寧公主這一對姐弟,也沒什么親族可倚靠了,說句大不敬的話——也真是怪可憐的,本來神寧公主也有兄長姊妹的,如今皇子盡喪,公主們要么自盡,要么被ling辱后不知所終,她也就成為唯一能拿主意的‘長公主’了,她乾坤獨斷之下,自然出手狠辣了點。”
眾人也隨之唏噓一陣,此時另一雅間中,先前那人又微微冷笑了一聲,聲音雖低,卻帶著鄙薄和不屑——
“牝雞司晨,便是妖孽將出的預兆,到最后不是應驗了么……”
他這一句低不可聞,只有朱聞一人聽見,疏真見他凝神細聽,連忙問了,朱聞說了緣由,疏真眼中波光一閃,卻仍是若無其事的笑道:“這位的嘴真是嚴苛,什么人事被他一評,總能氣得七竅生煙。”
她指了指樓下仍是拉長了臉泫然欲泣的歌女,“遇到這種人,真要跟他一般計較認真,只怕要象這一位一般,眼淚都流不夠。”
朱聞聽她說得詼諧,亦是歡暢一笑,“說起這位長公主,確實是人中龍鳳,只是手段如此狠厲,哪個男子若是睡在她身畔,那一覺可是不甚安穩哪!”
疏真聽完這句,面色卻有些古怪,不知怎的,雪白面龐竟映出一點緋紅來,她別過臉,只覺自己額際青筋急跳了幾下,深吸一口氣,這才將怒意壓入胸中,轉過臉時,卻是笑靨如花——
“你真是這么覺得嗎?”
“當然……”
朱聞渾然不知大禍臨頭,仍是直率道:“這等女子太過飛揚跋扈,只怕駙馬每晚要跪下給她端洗腳——”
下一瞬,他只覺得腳尖一陣劇痛,面上幾乎抽搐扭曲,眼冒金星之下,卻見疏真滿面無辜地驚道:“對不住,我聽得入神,手一滑就……”
朱聞低頭,卻見自己腳邊,正滾著一方沉重鎮紙,此時仍覺劇痛入心,簡直不能動彈。
“你拿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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