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你現在便可隨意。”
她居然笑了,雪白面龐上的青紋,在昏暗中幾不可見,但見美眸燦然,閃著異樣陰郁狠戾的笑意——
“只是……從今往后,你的事,我再不會管分毫。”
朱聞在這一刻全身都位之僵硬。
不是為著她所說的狠絕之——而是為著那復雜而凄冷的笑意,那般肆意自虐、毫不矜惜己身的狷狂不羈。
她大概……吃了很多苦,才變得這般,連心都硬透了。
心中胡思亂想著,他終究放開手,緩緩拉開彼此的距離——
“是我太過忘情了。”
他沉聲道,卻不敢再去看她一眼,轉身欲走,“你若真不愿受這頭銜之累,我會設法取消。”
才走出三步開外,便聽帳中女音道:“你走這么急做什么——金冊誥命呢?”
朱聞身子一頓,好幾瞬才明了這話的意思,轉身難掩驚喜之色——
“你……”
“我答應你,公務上頭,為你謀劃一二,這個頭銜,也算方便。”
疏真輕咳一聲,欲從帳中起身,綿密珠紗纏繞下,竟有些踉蹌。
朱聞連忙回身,將她的手扶住,穩穩的置于掌心。
她的手很小,柔嫩滑膩帶些涼意,近乎巧奪天工,一看便是在金玉錦繡中養就的。
兩人掌心相貼,只覺得珠聯璧合,彼此契合,雙掌相握,卻也代表了彼此的合作和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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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之中,棋盤分黑白,兩人正在對弈。
疏真的面色仍有些蒼白,卻也斜斜坐了,隨意拈了棋子放下。
“你連棋盤都不用看嗎?”
朱聞看著她走的步數,只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疏真微微一笑,“都記在心里了。”
“這么多目數,千變萬劫,你居然能全數記住!你幼時一定被人夸作神童吧?”
疏真聽得這“幼時”二字,眼中流光一閃,隨即沉寂,“我小時候……”
她頓了一頓,,隨即不愿再往下說,于是又下一子。
此時暖閣外有人通稟,道是幾位夫人前來看新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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