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稍一思索,她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
“宗主,請恕我無法答應。”
“哦?為何?”
龔伶掏出乾坤袋里的身份令牌,信誓旦旦:“這是封堂主不惜遭受法力反噬為我刻下的。”
“侍女侍女,理應忠于主人,時刻侍奉在主人左右,為主人排憂解難,必要時舍身取義。豈能一味的躲在主人身后,讓主人保護自己?那不是侍女,只是無用的寵物罷了!”
龔伶嘴上說得慷慨激昂,但實際上當然不是這么想。
她剛剛才強勢開罪了一個清虛境的大修士,現在就立馬為了利益轉投宗主門下,這只會讓荀依白認為她是個膽小怕事,見利忘義的人。
更會讓荀依白覺得她目的不純,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謀劃。
沒人會相信一個沒有立場,反復無常的人。
甚至在她們互相爭斗需要炮灰時,自己會第一個被推出去。
“哎呀元霜,雖然是幫你試探一下,但這小侍女的回答也太令人臉紅心跳了。”
聽完龔伶的回答,荀依白眼睛彎成了個月牙,臉色微紅,一臉癡樣,手上療傷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搞得人家真想挖你墻角了。”
“不行。”
封元霜緩緩睜開眼睛,冷冷的拒絕。
“哎呀,小霜霜你真是無情,你的傷還是我幫你治的呢。”
荀依白一邊說一邊抱著封元霜,蹭啊蹭的。
封元霜有些嫌棄的推開她,“那也不行。”
“唔……啊,發生腎么事了?我怎么睡著了?”
竺水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還沒搞清現在是什么狀況。
“真想要的話,這個給你。”封元霜指著剛剛睡醒的竺水。
“不要,她看起來傻傻的。”
荀依白果斷拒絕。
“欸?!”
竺水很受傷。
“對了,元霜,你到底是怎么搞成這樣子的。”
封元霜將剛剛的事情一一告訴給荀依白。
“你體內積攢的陰煞血氣都到這種程度了嗎?為什么不告訴我,不找我來為你療傷。難道我們的情誼還比不過這兩個小侍女嗎?”
荀依白泫然欲泣,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好好說話。”封元霜以手扶額,“找你?若是我們在運功期間被唐雨寒用困靈陣困住,恐怕現在我們已經是兩具尸體了。”
“她敢!我可是宗主,她敢以下犯上?除非她不想在合歡宗待了……”
封元霜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荀依白。
荀依白被看得心里發毛,越來越沒有底氣,“嘶~她說不準還真敢。”
畢竟,合歡宗各勢力派系暗地里爭斗的很嚴重,之所以還沒演變成明面上的戰斗,是因為有她這個宗主壓著。
荀依白雖然是合歡宗的最強戰力,但那些堂主和她的差距也沒有太大,若是被她們抓住機會,她們會很樂意除掉她。
那些人才不管合歡宗會因此失去一個強大的戰力,在魔道的排名會一落千丈。
她們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和權力,畢竟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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