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大人,咱們就這么回去嗎?”
子車師的屬下甕聲甕氣地問道,他很不甘心就這么鎩羽而歸。
“不然呢?你沒看見少主在他們手里嗎?”
子車師淡淡地回答,像是在說一個既定的事實,聽不出他是什么情緒。
“哼,少主?他這么廢物,居然能被神族人抓去當人質,有什么資格做我們的少主。”
“師大人您文韜武略兼備,戰場上破敵如破竹。修行天資也遠超常人。要我說,這少主之位甚至是未來的家主就應該是您的。”
那人為子車師打抱不平,憤憤地說道。
“慎!”子車師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嚇得那個魔族趕緊跪地認錯。
“你怎么敢在背后非議少主?自己去領一百鞭子!”
“是,屬下知錯。”
子車師喝退下屬,目光就像無波的古井,深邃悠遠,讓人看不透。
嘉河城。
南元武很郁悶,今日他本該已經達成自己的夙愿,踏上返回主家的路上。
他覺得子車嘉樹真是腦子有病,竟然為了保護嘉河自愿跑來當人質。
他站在城門上,看著魔族大軍盡數撤退,恨不得把面前的欄桿拍碎。
“公子,如今的局面,我們應該怎么做?”
郎平小心詢問,他知道南元武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你替我送一封信去魔族。”
南元武極力壓下心中的憤怒,將寫好的信交給郎平。
“是,屬下一定送到。”
直到傍晚,郎平才返回嘉河。
“魔族那邊怎么說?”
“公子,對方沒看您的信,他說要當面和您談談,就在城外十里處的白羊坡等著。”
“就他一個人?”
“是的,公子。”
“哦?”南元武挑了挑眉,他沒想到那家伙在這種時候還敢來見他。
“好,那就去會會他。郎平,你去準備準備,和我一起去。”
郎平答應一聲,轉身離去,沒走幾步又重新返回。
“公子,您別怪我多嘴,對方這么晚約您,該不會有詐吧,小心使得萬年船。要不您別去了,由我代您去找他。”
“無妨。”南元武擺擺手,“他也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即便他有過河拆橋的想法,也不會現在動手。”
“更何況我不去的話,他是不會和你談的,一定轉身就走。”
見南元武這么堅持,郎平也不好再阻攔,于是帶著他前往白羊坡。
等他們到了,魔族那人已經在那等著了。
那人穿著一身寬大的斗篷,整個人都隱藏在里面,看不清內容。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又何如此必遮遮掩掩?”
“呵呵,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南元武不再理會,他喜歡隱藏就讓他藏好了。
“你為什么不看我的信?”
這話乍一聽還有些怪,就像新婚小夫妻,丈夫沒接妻子電話的感覺。
“總歸就是一些質問為什么不按原計劃進行,子車嘉樹為什么跑去嘉河這些事而已,看不看又有什么要緊?見面解釋不是更好嗎?”
那人攤了攤雙手,他說的沒錯,南元武信里的內容確實是這些。
“好啊,我現在就在這里,你開始解釋吧。”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跑去嘉河當人質。”
南元武皺了皺眉,顯然對他的回答并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