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昨天喬宗、郁洮兩人那奇怪的表現,聯系到腦海中的那道聲音,龔伶猜測這是一個扮演相親相愛一家三口的游戲。
而自己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家的父親。
那只鬼王自然就是自己扮演的這位高姓父親的女兒了。
要想從這里出去,就必須找到她的執念為何,否則就會被永遠困在這里。
“似乎只要我違反父親的行為方式就會感受到痛楚,并且會被短暫地剝奪身體的控制權,但如果次數多了,會不會變成永久的呢?”
“恐怕不止是行為,有些話也是不被允許的。否則昨天喬宗兩人不可能明知我們是黑星的人還故意隱瞞這里的狀況。”
“看樣子得找機會試探一下這個邊界在哪兒。”
這里存在著某些既定規則,只要不違反,哪怕是它也無法傷害自己。
與此同時,東光被一陣刺痛弄醒,緊接著腦海里響起一道聲音:
“已經七點了,娘親該起來做飯了。”
“娘親?誰?我?扯什么淡!”東光不明覺厲,但隨之而來的疼痛讓他虎軀一震。
等再度清醒,發現自己正坐在梳妝臺前往自己的臉上抹著胭脂水粉。
此時東光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只能順著腦海里那個聲音的意思,化妝打扮。
梳洗完畢他來到廚房準備早飯,但他的廚藝實在糟糕,被懲罰了好幾次才勉強在8點前做好,手上也被劃出了幾道口子。
這個過程真是相當煎熬。
谷昭同樣不好受,她也是在七點鐘被疼醒的。
“七點了,該給小紅穿衣服了。”
“什么小紅,哪個小紅?老娘在睡覺呢,別鬧!”谷昭不耐煩地拒絕起床。
下一刻,她就被疼得跳起來。
當她看到所謂的小紅就是玩具堆里的一個娃娃時,谷昭怒了。
“我都多大了,還和布娃娃玩過家家。傳出去老娘還怎么在修仙界混!”
她和“它”杠上了。
然而處于規則之下,谷昭就是再厲害也無法違背,最終在“它”斷斷續續的控制下,給小紅換了十幾套衣服,一直到八點,才放她去吃飯。
飯桌上,東光和谷昭兩個人面色都不太好,只有龔伶神色如常。
她注意到東光手上的傷,眉頭微蹙。
從昨天晚飯起她就覺得奇怪,高府這么大的院子,怎么連個下人都沒有。
而且從昨天喬宗、郁洮兩人扮演的高姓人來看,他們可是夫妻和睦,相敬如賓的。
可為什么府上的飯菜都由“高夫人”來做呢?昨天還可以強行解釋為有客人來,特地露一手,但今天呢?
東光的手上明顯受傷了,龔伶也看到了,她特地等了一會,腦海里的聲音還是沒有出現。
按照他們相愛的人設,“它”不應該催促作為丈夫的自己去關心作為夫人的東光嗎?
然而并沒有,也就是說,龔伶的無動于衷是符合丈夫平時的行為模式的。
回想昨晚,如果他們真的像在人前表現出的那么相愛,又怎么會分房睡而不同床共枕呢?
“這夫妻倆是貌合神離啊。”
所以丈夫不會去關心夫人是不是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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