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算卦，算不準不要錢。”

“哎，客官里面請，您打尖還是住店啊。”

“姑娘，這胭脂可是今年的新貨，最適合你這種皮膚白的人用了。”

“大爺~來玩啊！”

……

聊城里面的景象倒是相當熱鬧，完全不像外面那樣鬼氣森森。

龔伶仔細觀察著這些人，發現他們的表情，語氣都和真人沒什么區別。

可看見過外面的那種景象，她不覺得這些“人”是真的人。

而且她總覺得這些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龔伶覺得還是先繞一圈看看情況再說。

她順著街道往前走，一路上經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都在做著自己該做的事，說著自己該說的話。

她去和這些人搭話，他們也都能對答如流，并且很有邏輯。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都在證明這里就是真正的聊城，真正的現實。

可龔伶還是找到了破綻。

她發現大街上的這些人說的每一句話的速率都是一模一樣，就像是被設定好的傀儡，這是人不可能做到的事。

這里一定有問題！

就在她想繼續深入了解時，突然身后一把劍架在她脖子上。

“別動。兩個問題，一，有人跟你說做人一定要謙虛，要虛心接受別人的意見，你會怎么做。”

“虛心接受，然后拿筆記下來到底是誰對我有意見。”

“二，兩個男人，白衣服的臉好看但身材不行，黑衣服的臉不行但八塊腹肌，是你的話，你怎么選？”

“白天白衣，晚上黑衣。”

“嘶，行家啊。終于遇見真人了。”

身后那人把劍移開。

龔伶轉過頭去。

噗呲！

那人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煞白。

龔伶靈巧地躲了過去。

那人捂著胸口，故作深沉。“風雪壓我兩三年，加在一起是五年。”

“你別看我這種情況看起來很嚴重。”

“實則命不久矣。”

“不過不要擔心，只要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下。”

那人扶著墻角緩緩蹲下。

“走的時候就能安詳一點了。”

龔伶沒有打斷她，靜靜地看著她在那表演。

等了許久不見反應，那人終于忍不住了，“你難道不好奇我是誰？”

“不好奇。”

“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么在這？”

“不好奇。”

“你難道不好奇這里為什么變成這樣？”

龔伶笑了笑，一字一句說道：“我-不-好-奇。”

“……”

“你這人怎么這么冷酷，無情，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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