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顧聞舟不是聽得清清楚楚嗎?
當天,蘇曼來找他,全是詆毀她的話。
“哥哥,你覺得這件事情怎么處理?我已經不生氣了。”
許禾安放下手里的花瓶,回到沙發邊上坐下,捧著水杯開始小口喝著溫水。
“但是我只有一個條件,關于刺繡的事情……我已經能自主決定了,我不愿意再當槍手。”
“什么槍手!安安,我從未把你當做槍手,你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蘇曼聲調拔高了兩分,她搖晃著站起身,臉上全無血色。
“聞舟,安安不肯原諒我,你說過的,以后都會保護我的……你是安安的哥哥,幫幫我……”
顧聞舟總覺得什么東西漸漸散去了。
他抬眸看著許禾安那平靜的臉,心里更加煩躁,似乎不該是這樣的。
“聞舟,你怎么了?你不信我?”
蘇曼踉蹌了一步,臉上全無血色,發絲凌亂貼在臉上,臉頰上面的紅色巴掌印也分外明顯。
許禾安不知道他們之間存在什么交易,只知道這一次確實又是她輸掉了。
顧聞舟伸手扶住了快要摔倒的蘇曼。
“小心點,你的身體不好。”
蘇曼貼著他的身體坐下,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墜,“聞舟,我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許禾安看著兩人當著自己的面兒卿卿我我,不愿意繼續聽下去,直接轉身上了樓。
走到了樓上,她雙手搭在欄桿上,收斂了許多不該有的情緒。
“哥哥,既然拿這樣,我就當你們同意了,這一次的大賽,我要以自己名義,還有蘇曼姐,我剛才看你的手恢復的不錯,想必能刺繡了。”
蘇曼低頭握著另一只手,咬著唇不做語,只是不斷的空流淚。
顧聞舟站起身要去追,發現蘇曼的情況似乎不對,只能重新坐下來。
“你怎么了?”
“我沒事,心里有點難受,聞舟,你去找安安吧,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咳咳……”
蘇曼捂著心口,靠在沙發上,臉上呈現出不正常的白。
顧聞舟走不了了,只能轉身去幫她拿了藥。
許禾安上了樓,可是樓下的聲音卻像是穿透了墻壁直直朝著耳朵里面灌進去。
她越是不想聽見看見,可是這些聲音就越是清楚。
她后背靠著墻,手指嵌入了肉中。
這次的事情如果無法討回公道,那就只能換取利益。
可是……她看著顧聞舟對待蘇曼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等到許禾安徹底壓下了這些天所有的心動后,才發現外面的雨似乎變得更大了。
剛才情緒太激動,導致她現在口干舌燥。
又害怕那兩個人還在下面。
許禾安推開了一條縫,果然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穿著睡衣的蘇曼。
顧聞舟正坐在她旁邊,手里拿著棉簽,小心翼翼地上藥。
縱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心被扯著疼。
許禾安握著水杯,扯了扯唇角,她的一舉一動似乎就是個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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