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魏清漪為首,魏興德次之。
徐塵隨意掃了眼,大概能猜出女子的身份了。
皇室中人地位也是相差極大的。
如魏興德,地位就很高,與當今大乾皇帝乃是胞兄。
這魏清漪自然的坐在魏興德前面,又如此年輕,必定是皇室的公主,也就是當今皇帝之女。
“敢問二位前來,有何貴干啊?”他問。
“我們是來……”
魏清漪猶豫了下,只得忍氣吞聲:“我們要借道南望府,前往南邊的青安府。”
嗯?
竟然不是來攻打叛賊的?
徐塵暗自皺眉。
沒道理的啊!
無論是大同軍還是單容那一伙,都是叛賊。
清剿賊人難道不是朝廷不可推卸的義務與職責嗎?
竟然還分先后?
“到底借不借,給句痛快話。”
魏清漪毫不客氣,帶著憤懣,非常的強勢:“猶猶豫豫,像個娘們!”
徐塵哼笑出來:“您嚴重了,南望府乃是朝廷的地盤,您要過的話,自然隨意。”
“這么說,你是同意了?”
“沒問題,但,我有一個前提。”
徐塵嚴肅了幾分:“必須留下一個最有分量的人質。”
魏清漪氣的瞪大眼:“你說什么?既然是朝廷的地盤,你還敢私自扣留人質?”
徐塵解釋道:“因為我之前做了有點犯法的事情,您這邊必須留個人質,好讓我放心。”
魏清漪一伙朝廷大軍沒攻打鄭郟縣讓他有點小失望。
但如果讓這伙人私自進入南望府地界,是容易出問題的。
萬一突然對他們這邊動手呢?
他還沒有真正起事,人馬沒有真正組織起來,容易出大事的。
“你……你之前做了什么犯法的事?”魏清漪冷冷的問。
她更氣了。
第一眼見面,她就覺得此人不似好人。
結果還真有。
除了叛亂,還干過其他犯法的事!
“我私自造了磚窯,卷紙作坊沒有繳稅。”
徐塵道:“萬一你突然對我動手,我豈不是十死無生?”
魏清漪呼吸一頓:“你……”
她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是好了。
區區這點小事,與掉腦袋的叛亂比起來,那能叫事兒嗎?
不過她也明白過來,徐塵這是在防著她。
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么做,卻也是有道理的。
于是她琢磨了下,微微撇頭看向魏興德,遞過去一個眼神。
“成。”
魏興德毫不在意:“那本王就留下,當這個人質。”
對于徐塵,他還是愿意相信的。
說話算話,他留下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等大軍過了南望府,就會把他放了。
“魏兄,這恐怕不妥啊。”
徐塵嚴肅道:“我的意思是,這位貴小姐留下。”
魏清漪又是一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讓本殿下留下,你長了幾個腦袋?”
她索性不裝了,直接自爆身份。
所謂殿下,是不可以隨便稱呼的。
在宮里有一棟屬于自己的大殿,才能被稱為殿下。
而皇帝的子女那么多,宮殿數量又是有限的,能得到自己的一處大殿,證明是被皇帝寵愛的。
身份非凡。
至于無法在宮里居住的子女,到了年紀,只能搬到皇宮外面開府建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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