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三十多人皆是一陣沉默。
“好啊。”
王志忽然笑了:“抗令不遵?你們一個個真是好樣的。”
他很生氣,但強行克制著,盡量冷靜著開口。
“真以為自己無往不利,打仗必勝了?”
“當初那孫占利事情,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
“都忘了?啊?”
“才吃飽幾天啊,就這般忘乎所以?自驕自大?”
“咱們的王上,不動手則矣,但凡動手,讓你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那晉平縣的武廣也就是有點腦子,據守一城,沒亂動,但,你以為怕的當真是我們嗎?”
“你們信不信,但凡那武廣的一萬賊人,稍微動一下青蘭縣,注定活不過三天!”
這番話很平靜,但聽起來卻是格外的嚇人。
同時也有幾分夸夸其談的意味。
那位所謂的主公,竟然如此厲害?
簡直堪比神人?
不至于吧!
對于之前徐塵攻打孫占利一事,王志說過許多遍,看起來,也就那么回事而已?
“那是孫占利窩在山洞里面,被堵住了。”
石老五道:“我們占據的可以縣城,有城墻保護,那……那個人難不成還能從天上打我們?”
用弓箭堵住出口,火攻。
“你以為我們現在的縣城不是另外一個山洞嗎?”
王志搖了搖頭:“都老實著點,尤其對主公,要敬著。”
接著,無需王志再行吩咐,一根繩子出現,幾個兄弟上前便把石老五綁了起來。
“今晚,我帶你去石格村,至于如何處置,一切看主公的意思。”王志道。
這事鬧的比較嚴重,相當的逾越。
所以必須帶到主公那邊,任由處置,哪怕是直接給殺了也必須這么做。
因為這是他對主公尊敬、敬仰、敬畏的一種體現。
如果隨便含糊過去,萬一被主公知道,便有可能不再信任他了。
也是此間,石格村,石河對面的一個小竹樓。
天色漸晚,徐塵來了。
已經過去十三四天了,但在此期間,顧妙婉一直都不愿意見他。
暫時不愿意讓他明媒正娶,他同意了,可……還要造娃啊。
只不過當他剛來到竹屋跟前的時候,房門就關閉了。
意思很明顯,依舊不愿意見,不讓進門。
“哎呀,妙婉姐,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總是避著我也不是一回事啊,對吧?”徐塵開口。
“沒什么好說的,你速速離去,我已經與你徐家沒什么關系。”竹屋中的顧妙婉冷冷的回。
“好吧。”
外面的徐塵無奈,不過沒有離開。
他走到一根樁子跟前,逐漸用力,晃動支撐竹屋的樁子。
因為沒有地基,哪怕木樁打的極深,整個竹屋也隨之輕輕晃了晃。
“呀,這竹屋不結實啊。”
徐塵道:“妙婉姐,要不你還是搬回去住吧,這萬一出現個猛虎什么的,一巴掌下去,竹屋就垮塌了,太不安全。”
嘎吱!
竹屋房門打開。
顧妙婉冷冷的看著徐塵,眼眶通紅。
她有點生氣。
這壞人……到底要做什么?
猛虎?
隨著之前掃山,這附近哪里還有猛虎了。
再說了,如果真有猛虎的話……也就只有徐家有了。
“徐塵,你要欺負我一個寡婦到什么時候?”
她冷聲道:“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再無關系,你為何三番五次的打擾我?”
徐塵微微歪著身子,一副可憐的模樣:“可是……徐家要絕后了啊!”
“絕后與我何干?我最后說一遍,不要擾我,余生我就在這里清靜了,不要逼我與你決裂。”
“好好好,動真格是吧?”
徐塵也是急了:“那以后就再也不見,徐家不會絕后,老子可以納妾,納他一百個,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就會有無數女人爬上老子的炕上?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說罷,他憤憤的揚長而去。
竹屋外,顧妙婉淚水橫流,在幾分夜色下,早已打濕了衣襟。
因為……就是這么幾天的功夫,癸水……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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