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郟縣城外二里左右處。
年輕的周佑一直在掐著時間,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后,他立刻率領兩千人馬,直接殺到了城下。
“單容,滾出來受死!”
他舉著火把向前,大聲呵斥:“有種的,就出來與爺爺打一仗!”
夜色并不靜,但因為他的聲音極大,還是很快引起了單容的注意。
他從睡夢中驚醒,快速跑上城頭。
所見之下是年輕的周佑一手持著火把,另一手則提著一個碩大的……鳥籠!
那一刻,單容是崩潰的!
因為那鳥雀的事情,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時刻提防著。
非但是他自己,城池內的十萬人都在防著。
然后……周佑這孫子竟然又來了。
根據之前的規律來看,這孫子每次放鳥的時間都越來越晚,事態也越來越嚴重。
“你個鱉孫,能不能不要玩這套虛的!”
單容氣的破口大罵:“把你那破鳥丟了,爺爺下去跟你打一仗,就咱倆,生死自負,敢不敢?”
火光照耀下,周佑的面上揚起一抹從容的笑意。
“我家主公說了,立功的機會給我了,并且給了我五萬人馬,今晚必須破你城池!”
“你……”
單容驚疑不定。
這是要打最后一仗了嗎?
那徐塵,來真的了?
選擇的時機在大半夜?
他順著周佑的火把看去,只能隱約看清在周佑的后側,確實有著一批人馬,再遠,就看不真切了。
“軍師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單容慌了。
經過這幾日的折磨,他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怕的不輕。
山羊胡軍師捋著胡子,暗自琢磨片刻,頓時自信起來。
“問題不大!”
他自信非常:“大王,您想想,如果對方真的要攻城的話,會直接透露自己的兵力嗎?這不過是那徐塵的詭計罷了。”
單容想了想,覺得在理。
換做是他,也不會輕易透露自己的兵力啊。
一如之前,他對外只是說自己有一萬兵馬。
“那如果我們現在打開城門去殺他一波會如何?”
“不可!”
山羊胡搖頭:“那徐塵太陰險,如果出城,或許能追上周佑一伙人,但搞不好啊,周圍還可能埋伏著他的人馬,屆時,我們的城池可就要丟了。”
單容皺眉:“竟如此嚴重?”
前幾日,那周佑的人跑過來放生鳥兒,每一次都惹得他驚懼不已。
現在聽了軍師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絕對有問題!
“好,那咱就嚴防密守!”
單容立刻吩咐起來:“去叫醒所有人,今夜不得睡覺,都給老子注意城中的鳥類,一個都不要放過,尤其是糧倉附近,多去一些人。”
在他的命令下,糧倉附近很快便擠滿了人,只要出現一點火苗,就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從屋內提出水桶潑過去。
“單容,鼠輩也!”
城下,周佑高聲喝:“來人,上弓箭!”
他熄滅了火把,后側便有一百多人手持弓箭,緩慢朝著前方摸了過去。
夜色逡黑。
不同于地面,那么高的城墻佇立在前方,只要眼睛適應了環境便可以輕易分辨。
而后……嗖嗖嗖!
一道道箭矢從城下近處飛射過去。
“啊!”
城頭上擠滿了單容的人,轉瞬之間就有十多人中箭。
“糟糕!”
山羊胡軍師突然意識過來,急忙開口:“不要慌,分散開來!”
這是被打了個睜眼瞎啊!
敵人知道他們的位置,他們卻看不到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