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漪心底豁然一驚。
這……怎么可能?
她的匕首已經藏的非常隱秘了,怎么會被這人發現?
但下一刻她抬頭順著看了過去……
“啊!徐塵!”
“閉嘴!”
徐塵呵斥:“這是最后一次,把你那破匕首也卸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而后他松開了魏清漪的脖子,轉過身去,神色略微復雜。
不知為何,他想到了一句話。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啊!
回到房間后,他開始琢磨起來。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有了魏清漪的保證,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也該開始考慮打那鄭郟縣的單容了。
怎么打?
就兵力而,這邊根本不夠,就算加上周佑的兩千人也不夠看。
因為這是攻城戰。
如果對方死守的話,幾乎沒有什么好的方略。
一般而,除了火攻之外,只能硬攻,或者是圍點打援。
只不過那樣以來,這一仗就要打很久,動輒將近一年,直至對方糧草耗盡,最終不得已出城短兵相接。
打,倒是打得起的。
但問題是,銀子等不起啊!
明年開春,他就要直接稱王了,這也是剛才對魏清漪沒有否定自己是武義王的原因所在。
稱王做什么?
當然是繼續搞銀子。
銀子越多,兵馬越多。
兵馬越多,守住了南望府,到了明年秋天,糧食才能更多!
所以,現階段而,誰阻擋他賺銀子,誰便是生死大敵,全部給他嘎了!
這一夜,徐塵房間的燈光幾乎一直沒有滅。
因為魏清漪是女子,住在徐塵對面的房間,所以看的很清楚。
她非常的氣憤,但也知道自己是魚肉,人家是刀俎,只能服軟。
所以她想要看看,那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打下鄭郟縣。
反正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也不是,比如之前鹿口縣打韓業東的時候,幾乎是在一夜之間燒毀了所有的糧草。
難道,這人還準備用那個法子?
不會吧?
已經有了韓業東的前車之鑒了,那單容肯定會防范著縣城糧倉的啊。
“哼,自以為是!”
她癟了癟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如果攻城戰那么簡單的話,老娘大軍豈會對鄭郟縣置之不理?太浪費時間!”
轉來翌日。
徐塵起的有點晚,或者說這一夜他幾乎沒怎么睡。
方略,他自然是已經想到了,只不過略微有些狠辣。
真打起來的話,便是連他自己都不可預測后果。
但經過一夜的思考過后,他還是決定動手。
單容越界了,完全沒把他放在眼中,他早就想著打了。
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借口,因為在明面上他只是為朝廷平叛而已。
現在得到了魏清漪的允許,便不管許多了。
上一次在鹿口縣放了一把假的滿城煙火,這次,來個真的!
來把大的!
“一夜沒睡?”
徐塵剛出門,便見魏清漪走了出來。
她滿臉的諷刺意味:“昨日還信誓旦旦,思考一夜后,依舊愁眉不展,你該不會是只是嘴上說大話,實際也束手無策吧?”
“回你自己房間去。”
徐塵抬手。
因為這個時候,李沖和王志早就等著了。
等著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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