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放了于軍等五十多人后,徐塵便沒有理會石魚村的事情。
一切盡在掌控。
兩個村子挨著,之前只有百余丈,石格村重新建造后,距離就變成了一里左右。
徐塵騎著小毛驢,晃晃悠悠。
剛走到石魚村的村口,便感受到一陣怪異的氣息。
很壓抑。
好像有種無形的力量,讓整個村子的人都變成了啞巴一般,說話都只能壓著嗓子。
他看向一名正在石魚村村口割草的中年婦人道:“你們村這是怎么了?”
婦人似乎不想理會徐塵,但還是抬頭瞥了眼。
就是這一眼,險些將她嚇得癱倒在地,眼中盡是惶恐。
“沒……沒事。”
那婦人說著,也顧不得割草了,提著鐮刀倉皇而去。
徐塵一陣莫名。
發生了什么事?
他是人啊,又不是什么洪荒猛獸。
長得非但不丑,還很俊朗,至于嚇成這樣嗎?
小毛驢繼續噠噠噠向前走。
路上碰到的幾個人見了,視線皆躲避,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直至走的遠了些,后面才有一個小孩子,奶聲奶氣的開口。
“娘,他是誰啊?”
“閉嘴,不要亂說話。”
“哦……”
小孩嘟了嘟嘴,小聲道:“你們好像都怕他,可他一點都不可怕啊,剛才走的時候還沖我做了一個鬼臉呢……哇,娘,別打,我錯了。”
徐塵順著主路,來到村里的公房,也就是石魚村用于公辦的地方。
剛剛靠近,里面便傳出怒吼聲。
“你們做了什么?啊?”
“我問你們,你們到底做了什么?啊?”
“碼的,狗膽包天,都想死嗎!”
于軍的聲音極大,震耳欲聾。
外面的徐塵微微愣了下。
這是在……訓話?
架子倒是不小,不知情者怕不是以為這貨是縣太爺呢。
“一天天的,都活膩了是吧?”
“我說沒說過,以后碰見石格村的人,都給老子低一頭。”
“包括那些流民,也要給老子敬著。”
“結果呢?你們踏馬的還敢去搶石格村的水,都不長記性是吧?”
“老三,你說該如何懲治?”
接著是另一道聲音響起。
“根據村中律例,凡得罪石格村流民的,打五大板,得罪石格村村民的,斷一指,惹了騎毛驢的,斷一只手臂。”
“都聽到了吧?”
于軍冷聲道:“是你們自己來,還是老子幫你們來?”
噗通通!
地板接連發出七八道悶聲。
“村長,不要啊。”
“錯了,我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對對對,那條溝渠的水,我們再也不用了。”
哭訴哀求聲,聲聲刺耳。
外面。
徐塵騎在小毛驢上,靜默良久。
他終于是知道這些石魚村的村民為什么看到他如看牛鬼蛇神一樣了。
這特么的誰不怕啊?
惹了他就要斷手臂!
還弄出了個什么狗屁石魚村律例!
當土皇帝啊?
“錯了?你們是知道錯了嗎?你們他娘的是怕了!”
于軍怒喝:“怕是一時的,痛是永久的,老三,幫他們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