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看著段成燁，垂落腦袋，“段先生，我大概懂了，這協議我可以簽字，但是我想問兩個問題。”

“問。”段成燁一貫的惜字如金。

“期限多久？”

段成燁沉默了片刻，“兩年。”

“兩年！！”莫凝震驚了，“怎么要這么久！”

段成燁上上下下打量了女人一眼，“兩萬塊兩年，不包括先前的五萬塊，你覺得不合算？”

“讓我來算算莫小姐的月薪，做法語翻譯，一個月一百塊多一點，或者是少一點，兩年不超過三千塊。”

“當然了，你做我的法語翻譯，月薪兩百，吃穿用度都在我這里，不合算嗎？”

莫凝沉默了，似乎無從反駁。

“段先生，你真是個商人，計算得很精細，只是我有一個要求。”

“你沒資格跟我提要求。”段成燁冷漠的聲音。

莫凝急了，“段先生，這個要求不過分，而且對你極好，我只是希望，今后我家里人再找你，你可以避而不見，不要再給他們錢了。”

段成燁勾唇笑了，“你想多了。”

段成燁扣了扣桌面的協議，“你簽了字，我的目的達到了，不需要白送錢了。”

莫凝被說得異常尷尬，伸手拿起桌上的協議，狠下心，簽下了字。

段成燁看著女人簽字了，手指頭扣了扣手背。

“為什么沒有跟張強離開這里？我記得我包下的那艘客輪，是去南洋的。”

莫凝放下了鋼筆，深吸一口氣，“他并不適合我。”

段成燁挑了挑眉，嘲諷的口吻，

“我看不是不適合，是莫小姐覺得太過難堪了，畢竟你我那天在船艙里，張強從頭聽到尾。”

莫凝埋下了腦袋，“段先生，既然你什么都懂，又何必問我？”

段成燁收起了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