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神情一怔,心里頭越發有憂心,彎腰凝視著尉遲夏,“夏夏,你一直都在等鈺卿哥哥過來看你嗎?”
“是鈺卿哥哥說要過來陪我玩的。”尉遲夏天真的表情。
明月兒聽了,伸手抱過尉遲夏,“夏夏,聽娘親說,有時候有一種謊是善意的。”
“娘親,什么是謊?”尉遲夏不解地反問,皺著小眉頭。
明月兒深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尉遲夏的腦袋,“你還小,再大一點,你會懂的。”
明月兒抱著尉遲夏回屋,她的心里萬分惆悵,夏夏還這么小,就這么執著等一個人,雖然是孩子的等候,是為了玩伴,可是大了以后呢?
這種執著太過像自己了,但愿她大了,和最后的歸宿能夠沒有那么多周折。
明月兒禁不住想起死去的何長白,心里頭的愧疚這輩子都不能抹去,如果早知道今天,當年說什么都不會和他情意相通,許下那么多誓。
明月兒抱著尉遲夏進屋,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段墨站在了公館大廳。
尉遲寒吐著煙霧,放下報紙,冷冷掃過段墨,聲音沉了,“段墨,小秋好歹也是尉遲家的千金,不是你想休就休,想娶就娶的!”
段墨臉色暗沉,“尉遲寒,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了,我休了小秋,并不全因為我對她的誤會。”
“繼續說!”尉遲寒彈了彈煙灰。
“三年前,我和小秋的婚姻雖然是名正順,沸沸揚揚,可我和她從始至終沒有真正拜過堂,她離開了,一走就是三年。”
尉遲寒輕笑一聲,“你想說你是為了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重新娶她一次?”
段墨微微頷首,“正是!這次把她休了,雖然很沖動,也是有想過的。”
“你們段家的事我無權過問,不過小秋現在不在尉遲公館。”
段墨皺了眉頭,“她去哪里了?”
“平陽,十時的火車,剛走不久。”尉遲寒沉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