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架起了一口瓷鍋,熬著藥。
“段帥,洗把臉吧,您這臉上都是血,看著有點磣人。”玉兒遞上了一塊手絹。
段墨伸手接過,隨意擦抹了一番,將臉上的血擦干凈。
“喝一碗藥,這藥可以幫您身上的淤傷快點好。”玉兒又是遞上了一碗藥。
段墨目光沉了沉,接過藥,吹著熱氣,喝著藥。
玉兒又將一套干凈的衣裳放在地上,“這是干凈的衣裳,雖然是粗衣麻布,但是干凈,段帥,您就先將就一下。”
段墨這一次沒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抬眸,端倪著玉兒,“你說你嫁人了?你出來這么久,你丈夫不擔心嗎?”
“我。。”玉兒眸底光澤慌亂閃爍,“我丈夫出遠門了,去謀點小營生。”
“是嗎?”段墨似笑非笑,“我看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秦勝的吧。”
“段帥。。”玉兒一下子急了,眼眶濕潤了,“求您別這么說,這要是讓三少知道,會害死這個孩子。”
段墨似有所思,輕笑一聲,“虎毒不食子,他的親生骨肉,他會舍得害死?”
玉兒淚水溢出眼角,哽咽道,“段帥,您有所不知,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被他親手滑掉的。。”
段墨沉落目光,沉默了片刻,“為什么救我?不該把我交出去,討好秦三少嗎?”
玉兒伸手抹去淚水,苦澀笑了,“我再怎么討好他,也抵不過小秋小姐的一句溫軟語,我不想再自討苦吃了,回到大襖村,日子過得雖是艱難,心里頭卻是有個盼頭。”
段墨嘆了一口氣,“或許那時候我不該把你設計給他,你心里就沒有半點怨我?”
玉兒淚水又一次涌出,搖著頭,“不怨你,都是命!我已經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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