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夜的汽車,段墨沒有回段公館休息,直接來到醫院,他快步進了醫院。
一樓,段墨詢問了此處的一位醫務人員,直奔二樓。
二樓走廊。
尉遲秋和一位護士正在說事。
“小秋,今天林醫生要給七房二床做手術,你準備一下,一起進手術室。”
尉遲秋激動地點頭,“做手術要有實踐經驗,早就想學了。”
尉遲秋一個轉身,一道身影堵在了她的眼前。
“舍得回來了?”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頭頂落下。
尉遲秋心弦一顫,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第一年去德意志的時候,近乎每個夜里的夢境里纏繞,想要逃脫,漸漸消散,接下來兩年,她已經近乎很少夢到他的臉龐,他的聲音。
尉遲秋順著他煙灰色的襯衫,視線緩緩上移。
因為兩人的身高差距,她必須仰起腦袋,那一雙大眼睛晶亮對上了段墨的眼睛。
趕了一夜的車,段墨的眼睛猩紅,深邃、銳利,閃爍著精光,波瀾四起。
尉遲秋直視他的眼睛,說心里頭沒有震驚是不可能,三年不見的人,給自己制造了那么多美夢,也制造了那么多噩夢的男人,心頭沒有觸動,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種觸動,不是欣喜,不是激動,是震驚,是感嘆時間過得真快。
段墨緊緊地盯著尉遲秋,薄唇緊抿,一顆心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