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那一雙覆著薄繭的手掌輕柔地撫摸女人的臉蛋,沾染了湖水。
“小東西,你再不乖,再給我逃,信不信我立刻用大炮轟了濱州城!”男人聲音重了。
“你個瘋子!”明月兒一下子氣急了,“這和濱州城有什么關系,濱州城那么多老百姓,你一個炮彈下去,你可知道多少生靈涂炭!”
“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尉遲寒冷冷地開口,“要知道濱州一直都是本督軍的囊中之物,可以懷柔政策,更可以鐵血,這要看寶貝你有多乖了?”
“不!”明月兒不停地搖頭,“一人之過,禍不及他人,尉遲寒,我可以任由你處置,但是你不能傷害濱州,傷害那里的老百姓,他們已經很可憐了,連年的戰火,鄉民顆粒無收,城內好多的流民難民。。”
說到此,明月兒大眼眸濕潤了,她若不是看見濱州滿目蒼夷,她也不會病急亂投醫,潛入虎穴偷濱州的軍事布防圖。
淚水從女人的眼眶里頭溢出,順著臉蛋滑落。
尉遲寒那一雙深邃的鷹眸凝視著女人晶瑩剔透的淚水,哭得如此難過。
這是尉遲寒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為了天下蒼生的疾苦而哭泣,這樣的善良之心難能可貴,只是戰火是無情的,權勢是誘人的,沒有那么多情面可講。
“別哭了~,我帶你上岸,這湖水泡久了,該是要生病了。”尉遲寒單臂摟住了她的細腰,另一只手臂奮力地朝著岸邊劃去,劃開的水花朝后翻滾。
片刻之后。
尉遲寒抱著女人上了岸,兩個人渾身都濕漉漉,秋風一吹,格外冰涼。
明月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啊嚏~”
尉遲寒見了,蹙了劍眉,“來,跟我過來,拾些干柴,生一團火,把身上的濕衣服烤干了再走。”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