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歡死死盯著宋昭:“聽說,謹王妃并非鎮國公府的女兒,不知謹王妃可尋到了自己的家人。”
宋昭一愣,旋即搖搖頭,“秦氏將我帶走時,我剛出生,對生母自然沒有什么印象。”
“而且事情過去太久了,并不好查。”
蕭俶聞,面色激動起來,一把拽著蕭錦歡的袖子:“長姐,你看謹王妃都已經親口說了,她不是鎮國公府的女兒,還愣著干什么,快給她說她的身世啊!”
蕭錦歡瞪了他一眼,身為儲君,當喜怒不形于色,蕭俶實在是太不穩重了。
蕭俶耷拉著腦袋,心道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找到妹妹了,心里高興嘛,母后這些年一直念叨妹妹……
宋昭一愣,身世?什么身世?大周這姐弟兩人,知道自己的身世?
“二位,若是來做客的,本王歡迎,但若是懷著別的目的,還是請回吧。”謝珩不悅地蹙了蹙眉,這兩人一來就奇奇怪怪的。
蕭俶聞,一臉壞笑地看著他,“謹王,你居然趕我走,你信不信我一會將你媳婦一并帶走。”
“咳咳……”宋昭被他這話嚇得直咳嗽,“太子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
“謹王妃,當初偷走我們三妹那個人,我們費盡心力,終于查到了大雍的鎮國公府。”蕭錦歡穩了穩心神,繼續道:“我們懷疑,你就是我們三妹。”
“這可不是空穴來風,”蕭錦歡似乎預料到她要說什么,立馬從隨從手中接過卷軸打開,“你看畫上的女人。”
只一眼,宋昭便愣在原地。
畫上的女人,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是,那女人瞧著比她年歲要長一些。
“這……”宋昭指著畫上的人,腦海中回蕩著秦氏那句:你和那個女人越長越像,尤其是眉眼。
謝珩也微微蹙起眉頭:“你們說,云蛟是你們的三妹妹?可大周昌平公主,不是體弱多病久居深宮嗎?”
他也想不信,但畫上的女人和宋昭實在是太像了。
“況且,你大周皇室的皇后生產,為何會在大雍地界的鎮國寺,身邊還沒有一個隨從?”
謝珩問道,那日秦氏說得清楚,宋昭娘親生產那日,隨從都不在身邊。
“這些都是用來迷惑外人的,而且這件事說來話長。”蕭錦歡收了畫像,娓娓道來。
十六年前,大周皇室內斗嚴重,如今的帝后恰是彼時的太子太子妃。
彼時,先帝的五個成年的皇子斗得死去活來,太子也身陷囹圄下了大獄,他早有預感,所以將懷孕的妻子送走。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太子對家費盡心機找了即將臨盆的太子妃,并告知太子即將被斬首的消息。
太子妃得知此事急火攻心,因為擔心愛人,甚至都來不及思考其中的不合理之處,便將身邊伺候的人都差去救太子。
好巧不巧因為此事受了刺激,還沒足月的孩子突然發動,無奈之下,她只好求助同在鎮國寺祈福的夫人——
也就是秦氏。
再醒來時,她身旁躺著一具小小的尸體,早已涼透,而那個夫人,也早沒了蹤影。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死的,大概是母女連心吧。
“三妹,我們可以滴血驗親的,”蕭錦歡一把抓住宋昭的手,眼里隱隱能看到點點淚光,“母后這些年很想你,我們也從未放棄過尋找你。”
宋昭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看向蕭錦歡的眼神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