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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除我之外,全師門都是虐文主角 > 第307章 【番外5】奚無咎

                第307章 【番外5】奚無咎

                風雪越來越大,如刀割面。

                饑餓和寒冷如同跗骨之蛆,不斷侵蝕著他的體力與意志。身上的舊傷在寒冷中隱隱作痛。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力竭,倒在一片被風雪覆蓋的林間空地上。

                意識模糊間,他仿佛--&gt;&gt;又看到了御神大會上那道紫色的光,那么近,又那么遠……

                就在這時,凄厲的狼嚎聲由遠及近,幾雙幽綠的眸子在風雪中亮起,貪婪地鎖定了雪地上這具“食物”。

                是雪狼群!

                求生的本能讓奚燼掙扎著摸出懷里藏著的、磨得鋒利的半截斷劍,他背靠著一棵枯樹,右手緊握斷刃,左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汩汩冒著溫熱的血,在潔白的雪地上洇開大片刺目的猩紅。

                他臉色慘白如雪,嘴唇凍得發紫,身體因失血和寒冷而劇烈顫抖。

                然而,唯有一雙眼睛,如同被逼入絕境的兇獸,燃燒著瘋狂的、野獸般的兇戾與絕望。

                每一次揮動斷刃,都帶著同歸于盡的決絕狠勁,逼得圍攻的雪狼一時不敢過分緊逼。但他的動作已肉眼可見地變得遲緩,每一次格擋都牽動傷口,鮮血涌出更多。

                死亡的氣息,從未如此清晰。

                就在他即將被狼群撕碎的剎那,一道月白的身影如輕煙般掠入戰圈,指尖輕彈,數道凌厲的無形劍氣激射而出,精準地貫穿了最外圍幾頭雪狼的頭顱,剩余的狼群驚恐逃竄。

                風雪似乎更大了些。

                奚燼身形踉蹌,幾乎栽倒,一只微涼卻有力的手穩穩扶住了他冰冷僵硬的手臂,將他拽了起來,入手處一片冰涼粘膩,是血混著雪水。

                “別動。”清冷的聲音,帶著奇異的安定力量,掌心凝聚起一團溫和純凈的靈力,靈力之中又巧妙地混合了一絲鎮壓邪祟、凝滯生機的冰寒意志,緩緩渡向他左臂那最嚴重的傷口。

                那冰涼的靈力帶著強大的鎮壓與凈化之力,瞬間壓制了傷口處躁動翻騰的陰冷煞氣,減緩了鮮血的流失,更帶來一絲久違的、驅散刺骨寒冷的清涼感和……微弱的生機。

                奚燼猛地一震,身體瞬間繃緊,下意識地想掙脫,但那磅礴又溫和的力量讓他動彈不得,他眼中瘋狂的兇戾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湖,瞬間破碎,被巨大的茫然和一絲難以置信的脆弱取代。

                他抬起頭,風雪模糊了視線,但他絕不會認錯。

                那張褪去了兩分稚氣、更顯清冷輪廓的面容,那雙沉靜如寒潭、深處卻蘊著銳利劍意的眼眸。

                是她!是烏竹眠!

                奚燼撞進了一雙清澈的眼眸里——那里面沒有厭惡,沒有恐懼,沒有憐憫,只有純粹的、近乎剔透的冷靜,映著雪光,也映著他狼狽不堪、如同爛泥的影子。

                巨大的沖擊讓他大腦一片空白。是夢嗎?還是臨死前的幻覺?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跟我走。”烏竹眠簡意賅,攙扶著幾乎脫力的他,一步步踏著積雪,走向風雪深處,那隱約透出溫暖光暈的方向——青荇山門。

                *

                青荇劍廬,成了奚燼的新生之地,他舍棄了“奚燼”這個名字,烏竹眠為他取名“奚無咎”,取“無災無咎”之意。

                然而,那深入骨髓的自卑、陰郁與偏執,并未因環境的改變而徹底消散,只是被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沉默寡的外表之下。

                他修煉得極其刻苦,近乎自虐,別人練一個時辰,他便練三個時辰、五個時辰。

                練劍場上,他永遠是最后一個離開的身影,招式力求精準狠辣,每一劍都帶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勁,仿佛要將過往所有的屈辱與不甘都傾注在劍鋒之上。

                他不在乎受傷,不在乎疲憊,只在乎能否變得更強,強到……足以站在那道光的身后,哪怕只做一個影子。

                奚無咎對烏竹眠的依賴與順從,近乎虔誠,她的每一句話,對他而都是不容置疑的旨意,她讓他向東,他絕不向西;她讓他練劍,他便會練到手臂抬不起來也不停歇;她若皺一下眉,他便會在心中反復思量,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像一道無聲的影子,目光永遠追隨著那抹紫色的身影。

                “看,那就是烏竹眠撿回來的‘狗’,叫奚無咎?真是聽話得過分。”

                “噓,小聲點!聽說他只聽烏竹眠一個人的話,別人叫他都不理。”

                “嘖,跟條忠犬似的,也不知道她圖什么……”

                類似的議論,奚無咎聽得太多,他從不辯解,甚至內心深處隱隱認同。

                是的,他就是烏竹眠的一條狗。

                那又如何?能做她的狗,能在她身邊,呼吸著同一片空氣,感受著她偶爾投來的、帶著一絲贊許或無奈的目光,于他而,已是莫大的恩賜與幸福。

                他甘之如飴。

                *

                然而,人心是貪婪的,靠近了光,便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一種隱秘的、連他自己都感到恐慌和骯臟的情愫,如同藤蔓般在奚無咎心底瘋狂滋長,那不再是單純的感激、依賴或敬仰,而是更加熾熱、更加扭曲的占有欲與愛慕。

                他開始在深夜輾轉難眠,腦海中反復浮現她的一顰一笑。

                他開始在她靠近時,心跳如擂鼓,呼吸變得困難,只能死死低下頭,掩飾眼中的慌亂。

                他開始痛恨那些能光明正大與她談笑風生的同門,尤其是那個總是帶著醋意、霸道地占據她身邊位置的劍靈謝琢光。

                一種名為嫉妒的毒液,悄然侵蝕著他本就陰郁的心。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奚無咎恐懼,他覺得自己像一只躲在陰暗角落覬覦著太陽的蛆蟲,骯臟而卑劣。

                他怎敢?怎敢對那道圣潔的光,生出如此齷齪的心思?她是云端皎月,他是溝渠污泥,云泥之別,癡心妄想!

                恐懼與自卑如同冰冷的潮水,將奚無咎淹沒,他害怕自己的眼神會泄露秘密,害怕自己日益增長的占有欲會失控,更害怕……被她發現這份不堪的心思后,她會用怎樣厭惡和鄙夷的目光看他?

                那將比奚家所有的毒打咒罵,都更讓他痛不欲生。

                于是,在一個同樣飄著細雪的深夜,當烏竹眠似乎察覺到他目光的異樣,帶著一絲疑惑看向他時,巨大的恐慌徹底擊垮了他。

                他像被燙到般猛地低下頭,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當晚,奚無咎留下一封語焉不詳的告別信,便悄無聲息地逃離了青荇山。

                山門在風雪中靜默。

                奚無咎最后回望了一眼那座亮著溫暖燈火的小院,眼中是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他以為這只是一次倉惶的逃避,以為等自己足夠強大、足夠“干凈”了,或許還有回來的機會。

                他不知道,這是他最后一次,以“奚無咎”的身份,見到活生生的烏竹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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