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黎被他直白的夸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發熱，但心底的喜悅卻像被陽光曬透的麥田，暖洋洋地舒展開來，“是大家拼出來的。”

“你是掌舵的。”陳浩一錘定音，目光轉向桌角那張深藍色的軟盤，眼底的興趣濃厚起來，“現在，讓我親眼看看我們這只‘小企鵝’。”

黎立刻起身，將軟盤插入陳浩書桌上那臺同樣昂貴的486電腦軟驅。

一陣輕微的讀盤聲響過，屏幕上出現了安裝進度條。

安裝完成，一個灰底白框、帶著極簡線條勾勒的企鵝輪廓（還沒有色彩）的圖標出現在桌面上。

黎雙擊它。

那個簡陋卻意義非凡的聊天窗口跳了出來。

陳浩沒有假手他人，自己握住了鼠標。

他操作得很慢，卻很穩。

添加一個測試賬號（黎提前建好的），登錄。

好友列表里只有孤零零一個名字“測試01”（黎在另一臺電腦上登錄的）。

他點開聊天窗口，在底部的輸入框里，用鍵盤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敲入：

“你好，qq。”

發送。

幾乎同時，黎放在旁邊沙發上的筆記本電腦（同樣是笨重的便攜式）屏幕一閃，屬于“測試01”的窗口里，跳出了那行字：“你好，qq。”

陳浩的嘴角，緩緩揚起一個真切的、充滿成就感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又嘗試了添加好友（手動輸入黎臨時創建的另一個測試賬號id）、查看在線狀態（狀態圖標是一個簡單的綠色圓點和灰色圓點）。

整個過程中，他的眉頭時而因界面某個突兀的布局而微皺，時而又因某個流暢的響應而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