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陳葒的聲音帶著驚喜,“這個臨場發揮太棒了!情緒張力直接拉滿”
    他的話被李姍姍轉身離開的腳步聲打斷。
    她沖進休息室,鎖上門背靠門板滑坐在地,耳邊還回蕩著自己失控的告白。
    深夜的酒店房間,李姍姍盯著手機通訊錄里“張醫生”的號碼,最終按下通話鍵。
    心理醫生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入戲太深是演員常見的心理問題,但把角色情感投射到現實對象你必須學會區分戲里戲外。”
    她攥著被角苦笑,想起上周拍攝墓地戲份時,自己鬼使神差地在道具牌位上,將“蔡小棠之位”改成了陳浩的本名。
    當時他發現后,只是沉默著把牌位翻了過去,這個動作卻像根刺扎進她心里。
    這天收工后,經紀人突然打來電話:“姍姍,好萊塢華裔導演的新片向你發出邀約!但拍攝時間和《鑒證實錄》后期”
    后面的話李姍姍沒聽進去,她望著窗外橫店的燈火,耳邊響起陳浩說過的話:“這部劇是我的心血,每個角色都像我的孩子。”
    山頂的風呼嘯而過,陳浩望著遠處維多利亞港的霓虹,手里還攥著李姍姍摔碎的吉他弦。
    這是他們定情時那把舊吉他上的,如今金屬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你真要為了一部外國電影放棄《鑒證實錄》?”他終于開口,聲音被風吹得支離破碎。
    李姍姍抱緊雙臂:“那只是部商業片,和你的藝術追求比起來”
    “所以在你眼里,我和我的作品只是‘商業片’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