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陳浩和李姍姍你一首我一首地唱著張幗榮的歌，從音樂聊到電影，從夢想聊到生活。

    夜漸漸深了，天臺的風也變得有些涼，但兩人卻絲毫沒有察覺，沉浸在這難得的默契與交流中。

    直到片場傳來工作人員收工的聲音，兩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天臺。

    臨走前，李姍姍看著陳浩，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和期待：“浩哥，以后我們還能像這樣聊天嗎？”

    陳浩笑著點點頭：“當然，只要你愿意，隨時都可以。”

    兩人相視一笑，轉身走下天臺。

    ……

    東京總部的玻璃幕墻倒映著‘浩瀚電腦公司’工程師忙碌的身影，林靑霞站在三樓俯瞰調試中的as\\400系統機房。

    銀色的主機柜在冷光燈下泛著金屬光澤，數據線如同黑色藤蔓般蜿蜒盤繞，與樓下老式文件柜里堆積如山的紙質保單形成刺眼對比。

    “林小姐，培訓室準備好了。”秘書的聲音打斷思緒。

    推開會議室大門，四十余名40歲以上的老員工正襟危坐，面前的浩瀚電腦屏幕泛著幽藍冷光，有人悄悄用手帕擦拭額角冷汗，有人反復摩挲著桌上的操作手冊。

    “從今天起，所有保單錄入必須通過這套系統。”

    林靑霞敲了敲投影幕布，流程圖上跳動的數據流如同電子瀑布，“雖然初期會有適應期，但三個月后，我們的處理效率將提升300。”

    前排的資深核保員鈴木隆夫突然起身，西裝紐扣繃得發白：“林小姐，我們用鋼筆填寫保單二十年，每個批注都帶著溫度。

    現在讓我們對著機器敲鍵盤，這和讓壽司師傅用微波爐做料理有什么區別？”

    會議室響起零星的附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