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路過江猛龍,口氣倒是不小。”
那筑基修士見游鴻才這般“不識抬舉”,反而還敢出譏諷,頓時面色一沉,三角眼中兇光畢露,冷笑道。
“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過,你身邊這女伴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若是肯乖乖留下她,再將你們身上的儲物袋盡數交出,本大爺今日心情好,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他這話一出,身后的幾個嘍啰更是發出一陣淫邪的哄笑,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紀夏青玲瓏有致的曲線上來回掃視。
“大哥說的是!這等姿色,留在身邊當個侍妾也不錯!”
“小子,算你走運,能用女人換條命!”
紀夏青俏臉含煞,若非游鴻才攔著,她早已將這些污穢語的家伙撕成碎片。
游鴻才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
他連多余的廢話都懶得說,只是對著那聒噪不休的筑基修士,隨意地屈指一彈。
“噗!”
一聲輕微的悶響。
那筑基修士臉上的獰笑還未散去,額頭正中央,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鮮血和腦漿混合著從中汩汩流出。
他雙目圓瞪,眼中的貪婪與兇狠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恐與難以置信。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身體晃了兩晃,便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嘭”的一聲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已然死得不能再死。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何等恐怖的存在。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原本喧囂的場面瞬間死寂!
那幾個還在起哄的煉氣期嘍啰,臉上的淫笑僵住,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瞪出來。
他們看著自家老大那死不瞑目的慘狀,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噗通”、“噗通”接連跪倒在地,腦袋如同搗蒜一般磕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饒起來。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前輩!求前輩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些狗奴才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們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龍虎山秘境,什么封山,現在只求能保住一條小命。
先前那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
游鴻才甚至連看都未看這些跪地求饒的螻蟻一眼,仿佛只是隨手拍死了一只蒼蠅。
他牽起紀夏青的玉手,繞過那筑基修士尚有余溫的尸體,徑直向著林中深處行去。
經過那些跪伏在地的嘍啰身旁時,他腳步未停,只留下一句冰冷淡漠,卻又帶著無上威嚴的話語,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再有下次,株連九族。”
聲音不高,卻如同九幽寒風,刮得那些嘍啰渾身抖如篩糠,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直到游鴻才和紀夏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林木深處,他們才敢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一個個面如土色,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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