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佩后背一涼,感覺若有所失,但仔細想來,也沒發現自己丟了什么。
所以,她這是有了什么不祥的預兆嗎?
白佩佩摸了摸下巴,懷疑是幸家的事。
“你覺得,米掌柜背后的東家會幫忙嗎?”覺得有些不安,白佩佩跟夏厚德確定了一下。
夏厚德說道:“應該會吧,我說的時候,感覺米掌柜挺重視的,他當時臉色都變了,還讓我放心,說絕對不會讓夏家落入危險之地。米掌柜名聲這么好,應該不會做出欺騙我的事情吧?”
說著,夏厚德也覺得不安心,覺得自己明天再上一趟鎮上。
估計是把后續交到別人手里,讓夏厚德覺得不安了,他還擔心白佩佩,讓她多做一些防身的東西帶在身上。若實在不行,大不了撕破臉,他們帶著一家老小“逃”進山里。
白佩佩:“……”
這傻子,他是不是忘記了沒有戶籍和路引,哪里都去不了?
真要逃進山里,再想出來就難了。
不過……
夏厚德說得對,米掌柜那邊什么情況也不知道,把所有希望放在別人身上確實有些不靠譜。她得備些“見血封喉”,甚至不見血也能封喉的毒藥。
眸子一深,白佩佩轉頭就去準備了。
她上輩子學醫的時候,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用毒害人。可沒辦法,在這個沒有任何法律保障的時代,她為了自保,也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白佩佩想好了,若是米掌柜那邊不管用,她就想辦法“利用”幸母給那群人下毒,搶在那群人逼幸母親手殺死幸父之前先把他們毒死。
想來幸母也不愿意親手傷害幸父,非常愿意和她一起“扮演”從來沒見過那群人的戲碼。
用點常人不知道的奇毒,就算背后的人找來,恐怕也想不到他們的手下是被兩個普通的鄉下婦人給毒死的,順著這條線索,指不定不知道去找哪個江湖毒佬去了。
幸父的縫合傷口差不多要一個月才能好,也不知道是真的巧合,還是背后的人有些等不及,這才過去了半個月,白佩佩就碰到了另一起“腿傷”——小腿上一道巴掌寬的傷口,深可見骨。
“嘶?!你怎么傷得這么重?!”
幸母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喊兒媳婦搬了椅子,讓尹春把他爹放下來。
“倒霉見的!老子上山砍個柴,也不知道哪個鬼才丟了一把斧頭在山上,老子摔了一跤,正好割到老子的小腿上……”
尹父白色臉色,要不是膝蓋下面用一根腰帶綁住了,從山上背到這兒,怕是不知道要流多少血,人還能不能清醒都不知道。
“老子的這塊肉都要沒了!”
尹春的臉比尹父都還要白,著急地說道:“爹,你快別說了。白大夫,你不是會看腿嗎?我爹這腿你能不能看?你要是不能看,我爹可就毀了……這離鎮上還遠著呢,等我送到鎮上……”
話還沒說完,眼眶就紅了。
白佩佩看到這情況,早就讓夏苗苗把藥箱拿了過來,手腳利落地翻開,從里面拿了銀針,找準穴位扎了起來。
她還讓夏苗苗站在旁邊,看清楚她的操作,事后要考。
夏苗苗頭皮頓時一緊,感覺鴨梨山大。
尹父的情況肯定林幸父的情況要好很多,人家骨頭沒斷,就是皮肉傷。可在皮肉傷中,他的傷算重的,都傷到大血管了。
白佩佩現在要做的便是三件事,一止血,二消毒,三縫合。
所幸白佩佩之前給幸父準備手術藥品時,止血、消毒的藥都有,都是現成的,要不然……
她就只能冒著“暴露”的風險,用神乎其神的針灸療法了。
針灸再好,便作為她的保命家底,白佩佩不想把它用得太“神奇”了。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她用的都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