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毀前程的事,都做得出來。
但他又不敢質問。
擦了下額頭,這才說,“按照經理說的,夫人拿走報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至于她什么時候把報表給了傅寒聲,我們不清楚,但從實踐上講,以傅寒聲的實力,想查出內幕,短則一個多月,真相會水落石出的。”
一個多月。
跟他想的大差不差,只不過,他估計的時間,會更快一些。
陸聞州瞇了瞇眸。
他了解溫辭,大概猜到,她之前一定瞞著傅寒聲報表的事,想一個人查,不想連累他。
而那段時間,她還在他身邊。
在何書意的事鬧出后,她和他鬧掰了,她與傅寒聲相互坦白,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把報表的事跟他說了。
算算時間,他們和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那接下來每一天,傅寒聲隨時都有可能給陸氏致命一擊!
真是刺激。
陸聞州扯了下唇角。
“陸總?”秦助理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問,“您為什么這么做。”
“是為了夫人嗎?”
“可這樣做的話,到頭來您功虧一簣啊。”
那時候,還拿什么讓溫辭回心轉意。
一張嘴嗎?
太可笑了。
只怕到頭來,老板只會淪為過街老鼠。
陸聞州微頓,眼里一劃而過的諱莫如深。
但他沒跟他多說什么,只是拍了拍他肩膀,低沉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很晚了,你今晚就在客房休息,辛苦了。”
臨走前,想到什么,又偏頭肅聲囑咐他一句。
“最近這幾天,讓人牢牢盯著傅氏的一舉一動,有任何動向,都第一時間跟我匯報。”
身后,秦助理聽到“最近幾天”,心臟猛的一跳,久久不能平靜。
“好……好。”
他總覺得,最近會有一場爆發。
希望老板不是在自毀前程,而是在破釜沉舟……
秦助理憂愁皺眉。
……
陸聞州上了樓,房間里一片黑暗,只有床頭柜上亮著一盞小暖燈。
就好像,她在。
陸聞州眼神微晃,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邊,拿起桌子上她的照片,如癡如醉的看著。
——夫人把您當幌子,拿走了報表,給了傅寒聲。
秦助理的聲音忽然涌現。
陸聞州苦笑了聲,把照片抵在了心口上,那兒麻木的疼。
怎么可能不傷心。
所幸,這樣的傷心,不會太久了。
“小辭……”他閉眼,吻向照片里的她,沙啞的喟嘆聲里,仿佛藏匿著千萬語。
……
第二天。
溫辭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去摸身旁位置,入手,卻是一片冰涼。
她指尖微頓,瞬間清醒了,茫然睜眼,撐著床起身。
環視四周,依然沒有傅寒聲的身影。
走了?
她心口跳了跳,說不出來的壓抑,望著床頭柜上的手機,糾結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可打過去,又該說什么呢?
她糾結的想著措辭。
就在這時。
臥室門忽然被推開。
男人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起來了,去洗漱吧,可以吃飯了。”
溫辭短促怔愣了下,訝異回頭,見男人一身常服站在門口,心里說不上來的酸澀,自責又溫暖。
“傅寒聲……”她跪坐在床上,往前挪了挪,望著他,頭發軟軟的鋪在肩頭。
傅寒聲心中觸動,朝她走去。
“怎么了?”
溫辭雙臂掛在他脖子上,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冽,漸漸心定。
好一會兒,悶悶的說,“以為你走了……”
傅寒聲怕她摔,摟著她后腰,低哄道,“昨晚不是答應你,要送你上班嗎,怎么會走。”
溫辭吸了吸鼻子,靠在他肩膀上,“就以為你走了……”
傅寒聲心中觸動,低頭親吻她唇瓣。
“不會走,中午也去陪你吃飯,多陪你一會兒。”
溫辭滿足了,又賴了他一會兒,才去洗漱收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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