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溫辭心頭躁動。
服務員驚得瞪大了雙眼。這是什馬修羅場啊。
沈明月臉面被踐踏的徹底,實在忍無可忍,也不管服務員在不在場,直接起身怒聲道,“陸聞州,你過分了!”
陸聞州相當淡定,他還真不知道過分這兩個字怎么寫。
他揮了揮手示意服務員可以走了。
服務員應下,當即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
門碰上。
陸聞州這才施舍一般分給沈明月一個眼神,諷刺道,“過分?你剛剛故意惡心我夫人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自己過分?”
沈明月臉色沉的厲害,“我沒有!陸聞州,你少把我當假想敵了,我說什么你都覺得我是在諷刺你夫人,你別以為我好欺負,任你搓圓揉扁,你要是再這樣,沈家和傅家饒不了你!!”
“沒有?”陸聞州笑了,面上卻是冷的,他根本沒在意她后半句那些威脅的話,還想說些什么。
溫辭心尖兒一跳,忙制止他。
這次確實鬧得有些大了,再這樣下去,如果真難到傅家和沈家那邊,一定少不了麻煩。
尤其是傅老爺子本就不待見她,到時候,鐵定繞不了她!
“別說了……”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這兒待著了。
話未說完。
就被傅寒聲冷沉的聲音打斷,“我倒是覺得,該補腦子的,另有其人。”說罷,他安撫一般,對氣的發毛的沈明月說,“別氣了,安心坐下。”
這副悠悠然的態度,襯得溫辭和陸聞州像是自導自演的小丑。
就差說,他們腦子缺根弦了!
沈明月當即領悟,沒再說了,坐回了原位,對傅寒聲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她眼神諷刺的看過來,“該補腦子的,另有其人!”
溫辭把兩人話里話外的諷刺聽在耳里,臉色漸冷。
傅寒聲明擺著維護沈明月,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力挺她。
而她這個被嘲諷沒腦子的人的臉面和尊嚴又算得了什么呢?
溫辭唇角嘲弄的扯起一抹弧度。
陸聞州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尤其捧在心尖上的溫辭也被人諷刺了,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當即就要懟回去。
卻被姑娘攔住。
陸聞州以為她是顧慮傅家和沈家,就想寬慰她……
“我們走吧。”溫辭打斷他未脫出口的話,一手抓著他的手,一手提起包,“我不想在這兒待著了。”
聞,陸聞州眼里掠過一抹情緒,薄唇緊抿,終是沒在說什么了,只是意味深長看了眼某處。
溫辭拉著他起身,臨走前,她對著傅寒聲和沈明月撐起一抹笑,真假參半的說,“道歉我收到了,這件事以后就此揭過,以后再見面,也不要再提及了!”
這話意味深長。
這件事亦非‘這件事’。
沈明月是女人,心思細膩,很快就品出了味道,她看了眼傅寒聲,笑著應道,“陸夫人覺得可以揭過了就好,我和寒聲沒意見!”
說著,她戳了下男人的手臂,“你說是吧,寒聲……”
傅寒聲冷淡抬眸,看了眼溫辭緊握著陸聞州的手,笑了笑,眼底一片深邃,“挺好的。”
挺好的。
溫辭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心臟那兒還是抽疼了下,她深吸了口氣,牽著唇角,同樣回他一抹笑,“確實挺好的。”
陸聞州深深看了她一眼,十年感情,他太了解她了,聽得出來她這話里的態度,自此之后,她約莫不會再跟傅寒聲有來往了。
陸聞州笑了笑,摟著她肩膀,對那兩人說了句,“那我和我夫人就先走了,你們慢用。”
走了。
轉身那一刻。
溫辭悄悄紅了眼眶,但她脊背卻挺得筆直,不讓人他們看她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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