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
癱軟在凳子上、臉色煞白的溫辭,眼里重新燃起了光亮,她萬分期待的看向陸聞州。
何書意不耐回頭,目光掠過高個子時瞪了他一眼,隨后才看向溫辭,看到她面具被摘掉了,她頓時驚慌失色……
怎么會這樣?要是陸聞州看到了,那她不就完蛋了?
偏偏這時,高個子又乘勝追擊的喊了聲,“陸總,您五千萬都出的起,一百萬,對您來說只是小數目。一百萬換一個沒人,很值當的!”
溫辭沒聽這話,只是迫切的看著男人的背影。
從沒哪一刻,讓她這么想讓他回頭看看她……
何書意聽聞,嚇都嚇傻了。
眼見男人皺眉回頭,欲要看過去。
她連忙抱住他脖頸,哭似的說,“聞州哥,我肚子疼……”
聞,陸聞州動作微頓,見她難受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他低聲安慰了句“別怕,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走了。
兩人走出大門的那一刻。
溫辭只覺得遍體生寒,從頭涼到了腳底,身都變得冰冷麻木,掙扎的動作也木訥的停了下來。
她臉上,更是血色全無。
高個子見陸聞州走了,忍不住淬了一口,“五千萬都出的起,一百萬卻不出,還真他娘的是個情種!”
這句話刀子似的,狠狠刺在了溫辭心上。
她脊背巨顫,眼神迷茫的看著出口方向……
是啊,陸聞州五千萬都出的起,一百萬對他來說,壓根不是錢。
而他卻不舍得出。
除了不想讓何書意誤會,還能是為什么?
高個子見人賣不出去,索性準備自己爽一把,他一臉奸佞,提步走近溫辭,指腹難耐的摩挲了下她嬌嫩的臉蛋兒。
那一刻,溫辭只覺得是冰冷軟膩的毒蛇信子從她臉上滑過,瘆人又惡心,她崩潰偏頭躲開,嘴里發出破碎的抗拒聲。
高個子嘖了聲,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攫著她下巴,逼迫她同她對視,“小妮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沒人要你,你在我這兒橫豎都是個死!”
說罷,他拽著她衣領,狠狠撕扯了下去——
“啊——!”
溫辭眼眶里氤氳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去……她聲嘶力竭的呼救,但根本沒人來救她。
意識朦朧之際。
她再一次想到了陸聞州,他這會兒該帶著何書意安全離開了吧?
只有她。
最無辜,又最痛苦。
……
外面。
何書意聽到溫辭痛苦的慘叫聲,暗自一笑,只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愉快。
——從今往后,她再也不用看到溫辭那個賤人了!
想著。
她不自覺抱緊了陸聞州,依戀的靠在他偉岸而溫暖的肩膀上。以后,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了。他們,還有他們的孩子,會有一個新的家……他們會幸福美滿,會家和萬事興。
“聞州哥,謝謝你……”何書意幸福低喃。
耳邊是繾綣似水的聲音,可陸聞州心中卻絲毫波瀾起伏都沒有,他僵硬的抱著何書意,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看到的陳眠那雙泛紅可憐的眼眶,怎么都是揮散不去,仿若一道鉤子,一而再的鉤起他心中的痛楚……
她確實可憐。
但她不是他想要的人。
那既然不是,他就要親手切斷了這一讓他心不在焉的東西。
而且,他也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別人的死活,跟他沒有關系。
至于何書意……
陸聞州眼眸暗了暗,掐斷了思緒。
忽然間。
不知怎么。
他心口突的抽疼了下,痛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強烈。
陸聞州一霎白了臉,仿佛瞬間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他抱著何書意的手臂也支撐不下去,松開了她,緊接著,他人直接狼狽的跪倒在了地上,難受的捂著胸口,那兒,像是被人硬生生剜了一塊兒。
“啊!”何書意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上,疼的臉都白了,她下意識護住小腹,回過頭剛要嗔怪陸聞州,就看到男人慘白的臉色。
她嚇的尖叫,顧不得自己難受,急忙上前去扶他,“聞州,你怎么了?沒事兒吧?”
陸聞州痛苦皺眉,閉眼緩了緩后,那股兒要命的疼痛才疏解了不少。
他由著何書意扶著他起來,才沉聲說,“沒事。”
說著,他猛然想起什么,憂心的看向她小腹,“你沒摔著吧?”
聞,何書意驚喜的怔了瞬,回過神后,才甜蜜一笑,柔柔的撲進他懷里,撒嬌似的口吻說,“沒事兒,我們走吧……你剛剛臉色很差,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陸聞州握著她肩膀不著痕跡推開她,只說了句,“沒事兒就好。”
何書意面露迷茫,她不明白男人上一秒還對她關心備至,下一秒就變得這樣冷漠……
“走吧。”陸聞州說。
何書意恍然回神,見男人提步離開了,她匆匆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緊追了上去,親昵的靠著他。
她想。
剛剛一定是她看錯了,陸聞州都來救她了,怎么會不關心她呢?
兩人并肩往不遠處停在空地上的勞斯萊斯走去。
這時。
一輛黑色邁巴赫忽然急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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