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書意眼淚狂涌,她委屈的看著男人,喊了聲,“聞州哥,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沒有算計任何人……”
聽到這茶味滿滿的話。
溫辭不自覺提心吊膽,她下意識看向男人,暗暗希望他這次能公正一點……
可以往每次不管何書意做出什么事兒,他都會不管不顧的偏愛她,力排眾議為她洗白。
讓她心里沒有一絲絲的踏實感。
溫辭緊張的握緊了掌心。
何書意目露期待。
而男人自始至終一個正眼都沒有給她,更別說開口為她說話、幫她了……
都沒有!
何書意委屈的哽咽了聲,被帶著離開了。
溫辭這才輕舒了口氣,心中覺得訝異。
陸聞州這次,轉性了?
呵……
就在這時。
大門忽然被打開。
傭人急匆匆走進來說,“誤會了,誤會了,這件事不是何小姐的錯,是那個女人算計陳眠,我們剛剛在她的包里發現了跟陳眠送給季總的那份禮物,一模一樣的盒子,里面還放著一枚胸針,這明顯是那個女人故意調包!”
聞。
溫辭錯愕皺眉看過去,死死盯著傭人手里的那個禮物盒子。
那確實,是她買的禮物……
胸針是她設計的,獨一無二,出不了錯。
而且短短時間內,也絕不會復制出來。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溫辭眼睛猩紅的看向何書意,清晰的看到了她眼底的狡黠。
她心臟突的一跳,仿佛有把火在燒,燒的她四肢百骸都疼。
果然。
她還給自己留了一手。
這下。
桎梏著何書意的兩個傭人,霎時也不敢怠慢了她,連忙松開。
何書意眼中一劃而過的恨意,但隨即,她便斂了神,換上一副虛偽的嘴臉,弱聲說,“我真的沒有算計陳眠,這些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女人,我今天才來公司,以前都不認識她……”
這話說的無懈可擊。
有人覺得贊同,“是啊,何小姐第一次去公司,以前都沒見過那個女人,怎么可能聯手算計陳眠呢……”
“說的對。”
“……”
而那個女人聽到何書意把臟水都潑在了自己身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哭著喊,“你放屁,一定是你做的!你故意算計我,把禮物盒放在了我包里!!”
“……”
何書意害怕的往后躲,“你說什么呢,公司的人都能作證,我以前見都沒見過你,怎么可能跟你聯手算計陳眠,再說,我有能力,為什么要算計陳眠……你別胡說了。”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踩她一腳。
溫辭憤然咬牙,臉色憔悴的厲害。
可眼下。
她沒有證據,壓根沒辦法指控何書意……
“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沒證據就在這兒血口噴人……”何書意紅著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關心。
幾個傭人見狀,不禁升起憐憫,紛紛把矛頭對準了那個女人,“你拿不出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了!”
“就是。”
“……”
那個女人聽到證據二字,連忙從兜里掏出手機查看聊看記錄。
卻發現空無一物。
她愣了下,又急忙打開相冊。
卻發現里面依舊什么都沒有。
她臉色霎時變得煞白,肩膀無力的塌了下去,只有目光恨恨盯著何書意。
蒼白的說,“我的聊天記錄都被人刪除了……”
“都什么時候,你沒證據還在這兒狡辯!”有人憤懣開口。
“就是,你指責她,是要講證據的。”
“……”
女人翻看著手機,六神無主,眼下沒有證據,她說什么都是蒼白的。
何書意冷冷睨著她,暗自牽了下唇角。
蠢貨。
溫辭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垂在身側的拳不斷收緊,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無力……
何書意。
對自己狠。
對別人更狠。
季涵聽了何書意的話,沉默了幾秒,依舊沒等到女人的后話,也沒等到她的證據,便讓傭人把她帶出去。
隨后冷聲說,“既然現在事情查清楚了,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說著。
她眼眸柔和了幾分,看向溫辭,“一會兒讓醫生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隨之又看向何書意,眼中的笑意淡了淡,說道,“你也是。”
“等處理完,我們再談工作上的事兒。”
說罷。
她便提步離開,去了一趟樓上。
而沉默許久的陸聞州這時也起身,離開了。
“嗯。”溫辭應下。
“好。”
何書意看著她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漸漸僵滯,她不是傻子,又不是看不出來季涵對她態度的轉變……
何書意憤憤咬牙,平息著怒火。
本想借著這次機會徹底扳倒溫辭。
結果最后偷雞不成啄把米。
自己險些把自己坑了不說。
還讓季涵對她生了嫌隙……
她氣的跺了下腳,恨恨瞪了一眼溫辭。
而溫辭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擦身而過時,欲笑不笑的說了句,“這么歹毒,小心哪天遭報應。”
“……”
何書意一僵,脊背沒來由的竄起一襲寒意。
她忽然就控制不住的想起幾天前她被那幾個野男人按著欺負,差點就失去了清白,還有昨天,在病房發生的醫鬧……
她臉色白了白,竭力穩定著心神,嗤笑了聲,“我怕什么?蠢的人,她就活該。你好心提醒我,不如多顧顧自己吧,你自己都快不保了,還有心思管別人。”
“……”
溫辭神色微滯,眼中霎時劃過一層冷芒。
“我等你遭報應。”
說罷。
她提步離開。
身后。
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何書意再難故作鎮定,臉色徹底白了下去,顫抖的抬手捂著小腹。
以前她一個人,什么惡毒的話,她都不怕。
但如今。
她不是孑然一身了……
聽不得報應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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