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嘲弄的扯了扯唇角。&lt-->>;br>
就在這時。
車子忽然停下來。
溫辭愣了下,抬眸看向前面,并不是紅路燈,又看向側面,也沒達到目的地。
她皺了皺眉,“師傅,這兒……”
話音未落。
她唇瓣忽然被人從后面捂住,隨之,頭頂落下一道陰翳的聲音,“噓,別說話……”
冰冷的吐息。
像是蛇信子在她身上游離……
溫辭被嚇的臉都白了,艱難的掙扎著,身子不住的打哆嗦,“嗚嗚嗚!!”
那女人不是癱瘓了嗎?
怎么會……
“哈,沒想到你還真上當了。”司機笑了聲,抬手慵懶的扯下巴上的胡須,又摘下假發,側首沖她扯唇一笑。
溫辭看清男人的本來面目,臉色刷的就白了。
這兩個人都是偽裝的!
“你說你,老老實實不好嗎?非要做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搶走不屬于你的東西。”
此刻。
車子周圍沒人經過。
而她的身體也被人桎梏的死死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溫辭絕望的搖頭,根本沒心力聽他說話,艱難的張開嘴,用力咬住女人的手,氣息不穩的喊道,“我、我可以給你們錢,只要你們放了我,多少錢我都給你們,我有錢的……”
話音未落——
啪!
“竟敢咬我。”女人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掏出一塊布團,塞進她嘴里。
“啊……嗚嗚嗚……”
溫辭側臉當即腫了起來,被這一巴掌扇的狼狽極了,眼眶里淚水狂涌,她絕望的搖著頭。
“多少錢都不行呢。”
男人看到她通紅的眼眶,嘖了聲,指腹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惹了不該惹的人?
何書意嗎?
或者……是陸聞州。
大概是了。
她阻礙了何書意的前路,陸聞州找人懲罰她……畢竟,他為了何書意,什么都做得出來。
溫辭臉色霎時白了下去,渾身止不住的打冷顫。
男人哼笑了聲,“乖乖睡一覺吧……”說著,他從儲物箱里拿出一個針管,緩緩刺進了溫辭的手臂。
……
這邊。
何書意靠過來的時候,陸聞州便推開了她,蹙眉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到座位上,冷淡一句,“坐好。”
何書意眼里一劃而過的落寞和不甘。
以前她這樣主動,陸聞州從不會對她冷臉。
現在一切都變了……
她咬了咬唇瓣,好在溫辭剛剛看到了她和他在一起,她心里稍稍有點安慰。
何書意斂了神,佯裝抓了下座椅穩定身子。
隨后。
她弱弱看著男人的側臉,歉聲解釋道,“不好意思聞州哥,剛剛拐彎,我忘記系安全帶,沒坐穩……”
陸聞州冷峻的面龐古井無波,諱莫如深看了她一眼,喉結上下一滾,嗯了聲,沙啞性感。
何書意霎時心尖兒一蕩,看向男人的眼神,掩都掩不住的歡喜……
她就知道。
陸聞州拒絕不了她,以前他深愛溫辭,不也情難自禁的跟她在一起了嗎?
現在溫辭‘死了’。
他接受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何書意淺淺彎了彎唇角,手指朝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挪去,唇瓣微啟,想說些什么時……
男人不著痕跡躲開了她,冷聲吩咐梁秘書,“前面路口停一下。”
何書意一怔,“為,為什么……”
前面人流多,她現在在網上輿論那么重,如果被看到,一定會有麻煩的。
梁秘書抬眸看了眼后視鏡,把車停在了路邊。
陸聞州這才側首給了她一個眼神,“下車吧,我還有事。”
何書意臉色一白,莫名有些不敢跟他對視,她垂了垂眸,有些惶惶不安的看了眼前面人來人往的人流,硬著頭皮說,“我,我有點……”
“你剛不是說在前面下車嗎?”
“撒謊騙我?”
陸聞州沉了聲。
聽得何書意心頭突的一跳,到嘴邊的話只能生生咽回去。
陸聞州最厭煩撒謊騙他的人,更不喜歡別人對他開玩笑。
她要是捉弄他。
以后,他恐怕不會再理她了。
眼見男人已經不耐煩了,何書意蒼白抿唇,僵硬收回手,拿起腿邊的包,開門下車,期間,她余光一直關注著男人,可自始至終都沒等到他開口讓她坐回去。
霎時,何書意一顆心都沉進了谷底里。
關門前。
她又不死心的回頭看向疊腿矜貴坐在后座的男人,聲音有點委屈的說,“那聞州哥我走了……”說著,她弱弱看了眼前面擁擠的人流。
眉眼間,滿滿的央求之意。
陸聞州側首看了她一眼,只冷淡說了句,“嗯。”
隨后,傾身拉上門。
那一瞬間。
何書意看到他微敞的襯衫領口下,紋著的字,可能是剛紋不久,還透著血痕,只是淺淺一角,卻也能看出字眼是摯愛溫辭。
明明以前,他沒紋過的……
而且,還是心口那么隱晦的地方……
也是紋起來最疼的地方……
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揚長而去。
何書意稍稍回了點神,看著車子急馳離去,她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盡,握在掌心的手包,都要扣爛了。
溫辭。
又是溫辭!
何書意痛苦的弓下身,深呼著氣。
她跟陸聞州最初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甜的蜜里調油,陸聞州很寵她,除了名分,她要什么,他給什么。
聽他這么承諾,她心里又酸又甜,是有點不甘心的。
有次約會。
她靠在他身上,他摟著她,問她要什么禮物。
她聽了心里不是滋味。
有種被p的感覺。
想了想。
她終于鼓起勇氣把藏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讓他在心口紋一個h,代表她。
一來,她想讓他看到這個字母,就想到她。
二來,她想膈應溫辭。
可男人甚至沒聽她說完話,就直接拒絕了,冠冕堂皇的說了句,“陸家家規,不能紋身。你不是喜歡海邊嗎,送你一套海景房。”
聽到這話,她只訝異了瞬,并沒懷疑,她知道陸家老宅家對子女要求挺嚴格的。
而現在。
他卻在心口那兒紋了溫辭的名字……
想來哪里是家規管的嚴,就是不愿意,就是敷衍。
何書意閉了閉眼,腦袋里的不受控制的浮現出男人紋在心口的那四個字,就跟烙印似的,膈應的她心里發慌發疼。
難受極了!
真是‘死了’都要礙別人的眼。
何書意氣的臉上青紅交加。
就在這時。
包里的手機震了震。
何書意連忙拿出手機查看,映入眼簾——
別生氣,溫辭那邊已經解決了。
何書意眸光一顫,足足看了四五遍,忍不住勾起唇角,憋在心里的那股氣,也奇異般消散了。
太好了!
讓她擋她的路。
何書意哼了聲,把手機放回兜里,找了個口罩帶上,朝著人流少的地方走。
忽然。
有個人影跑了過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