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
她羞赧抿唇,“聞州哥,要不我們回家……”
話音未落。
男人忽然松開了手,回頭冷冷睨著她,“何書意。”
何書意眸光一顫,脊背驀的攀起一層冷意,陸聞州一般都是喚她書意,情濃是叫她寶貝……很少直呼其名。
“聞州哥……”她心慌的去拉男人的手。
陸聞州不著痕跡躲開,冷眸緊鎖著她,“看清自己的位置,不要一而再的試探我的底線。”
這是提醒她剛剛臺上發生的事。
她囂張過頭了!
何書意臉色白的厲害,苦澀咬唇。
她不明白,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現在他就變了。
她紅著眼,不甘心的跟他對視,“可……可你明明給我點了天燈!你剛剛還說,只要我乖,想要什么,你都會給我……”
“你親口說的……”
“……”
何書意的聲音近乎哽咽,淚眼朦朧。
而男人自始至終都無動于衷,對她的可憐、柔弱,毫不關心。
“給你點天燈,自然是有用處。”
陸聞州拂開她的手,面色凌冽,凝著她,“至于寵你,給你點甜頭,自然是你做的好。”
剛剛她說要給他設計一個珠寶,
讓他不由自主想起曾經溫辭也對他說,今天的拍賣會上,她會親手為他設計一個獨一無二的珠寶。
他從入場就開始期待。
可就在臺上,她的設計竟跟他毫不沾邊……
還隱隱透著排斥他的意思。
說不難受是假的。
于是在聽到何書意的話時,見異思遷,他心里的思念無限蔓延,情不自禁說出那番話……
至于點天燈……
陸聞州斂了斂神,冷聲說了句,“做好該做的就好,別肖想不該想的。”
聞,何書意委屈的眼眶紅了一圈又一圈,無比酸楚的琢磨著他的話。
用處?
什么用處?
她臉色愈發慘白,咬唇苦澀的問他,“什么意思,什么用處……你剛剛拉著我出來,難道就是說這些話嗎?”
男人自然不會跟解釋,拂開袖子看了眼時間,最后一絲耐心也消失殆盡,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只冷冰冰的丟下句,“自己打車回去。”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何書意最后的心理防線。
她盯著他的背影,跟上的步伐硬生生止住,終于忍不住哽咽出聲。
這個男人給了她頂級的寵愛,也給了她無限的惆悵……
兩個極端。
她困在其中,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最后,何書意還是跟了上去,她要問問清楚,她不相信他舍得這樣對他,他明明給了溫辭都沒有過的寵愛……
他一定有什么難之隱。
下了樓梯。
穿過廊道。
“陸總,這是何小姐和夫人設計的珠寶。”
聽到熟悉的聲音。
何書意腳步一頓,循聲看過去,眼睛倏的一亮,輕手輕腳走過去,想給陸聞州一個驚喜。
只見,梁秘書正把兩樣珠寶交給陸聞州。
“嗯。”
男人側臉冷硬,接過溫辭設計的那個珠寶,目光那么溫柔,情難自控的伸手小心翼翼的摩挲了下,像是對待什么稀世珍寶。
梁秘書猶豫問了聲,“陸總,那何小姐設計的珠寶……”
聞,陸聞州才施舍一般投過去一個眼神,只不過再沒剛剛柔情,冰冷薄情,絲毫不在意似的,“扔了。”
一時間,躲在身后的何書意像是被人潑了盆涼水,骨頭縫里都是冷的。
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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