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附和道,“是的,那個設計稿,是盧先生給我的,他說,讓我隨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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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驚愕的瞪大眼睛,目眥欲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聞州竟然這么護著何書意……
給她鋪好了路。
不允許任何人欺辱她。
可她呢?
他管過她嗎?
她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在哪?
溫辭心痛的想哭,崩潰到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胸口劇烈起伏著。
淚眼朦朧間,她恍然想起,大學某次文藝晚會,音響壞了,她這個低年級的被迫背了黑鍋,她委屈的半夜一個人躲起來哭,誰也不敢控訴,不然會被穿小鞋。
后來陸聞州知道了,不管不顧的為她出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后那些欺負她的人,都記了大過。
她當時擔心他受到影響,每天萎靡不振。
男人找到她,像是用盡全部力氣,把她揉進懷里,只是說了句,“你可是我的心肝,欺負你,就是要我的命……”
“別害怕,你男朋友敢做,就有應付的手段。”
他虔誠又憐惜的吻了吻她額頭,一遍遍耐心的哄她,“不哭了,我心疼。”
……
思緒拉回。
如今那個不管不顧維護她的男人,那個說她是他的命的男人,為了何書意,把她踩在地上踐踏。
溫辭忍不住紅了眼,胸口悶痛的要命,喘不過氣。
中山裝的男人又說,“我們小姐被先生慣壞了,只是過來玩玩罷了,各位還請見諒。”
這是給他們臺階下了。
歐陽奕等人聽出這句話里暗暗的威脅意味,心知沒辦法,也不想給古董行惹麻煩,最后不得不妥協,對何書意說,“對不住了何小姐,我失查了,還請你見諒……”
何書意眼尾還有點紅,憤懣瞪他一眼,礙著男人的面不好說什么,“沒事,你們也沒錯,只是誤會了而已……”
說完,她冷冷看向溫辭,不滿道,“溫小姐不給我道歉的嗎?你在這期間,可是攛掇了不少,故意害我……”
溫辭冷冷看她一眼。
何書意瞇眸同她對視,明顯不畏懼她。
旋即。
她側首弱聲對中山裝男人說,“算了,溫小姐性子傲,我地位又低,溫小姐自然不會屈尊降貴給我道歉……”
男人蹙眉,看向溫辭,溫和一笑,說出的話卻透著威脅意味,“溫小姐,何小姐是我們盧先生的珍寶,如果今天她受了委屈,盧先生那邊可不好交代……”
聞,溫辭心寒的想笑。
原來人痛苦到了一定程度,真的會笑……只是酸楚的要命。
“道歉,道歉是吧?”溫辭眼眶酸漲,心酸的幾次想落淚。
曾經那個連一句重話都不忍心對她說的人,此刻,逼著她讓她給他的情人道歉。
屈辱。
難堪。
痛心……
她那顆心,就像是被他扔進油鍋里煎炸,隨后又摔在地上踐踏。
何書意揚了揚下巴,挑釁一般,看了溫辭一眼,張口就是一股白蓮花味,“溫小姐,我知道我地位低下,配不上你……”
說著,她又看向中山裝男人,眼睛紅紅的,“我原諒何小姐了,你別逼她了……”
聽到這話,男人徹底怒了,冷冷看向溫辭,“溫小姐,別逼我們。”
警告之意滿滿。
溫辭輕吸了口氣,死死捏著拳,眼睛猩紅。
讓她道歉?
做夢!
“我的女人就是任人欺負的嗎?”
忽然,身后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低沉好聽。
是陸聞州。
溫辭脊背一怔,這個在以前讓她覺得安全感滿滿的聲音,此刻她只覺得心寒到了極點。
她倉皇擦了把淚,提步往前走,想逃離。
而男人直接從身后拉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扯進懷里,溫辭不管不顧的拼命掙扎著。
陸聞州看到姑娘臉上的淚,心都疼了,冷冷看向中山裝男人。
后者心慌的當即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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