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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清穿日常 > 第345章 喝湯

                第345章 喝湯

                四爺大概把蔣陳錫這事當成了戲本子的故事說給她聽,他的反應也從一開始的怒不可遏,到平靜如常,到看戲看笑話。

                李薇就聽著蔣陳錫進死牢了,蔣陳錫被人請命了(?),蔣陳錫被砍了,over。

                在蔣陳錫被投入死牢后沒多久,山東學子聯名上折說蔣大人是好官啊,六月飛雪啊,冤獄啊(李薇一口血,這人還冤?!)。

                這事大概就是蔣陳錫在山東任上時還是很注意聯絡民間仕子,施恩不忘報的。他在去年進京前剛剛捐銀子修了山東境內有名的幾家學舍。把老師的宿舍和學生宿舍都給修了。

                古代人讀書都是住宿制,交了束修后吃住都在宿舍里。而且大部分的不管是官學還是私學,都有獎學金和貧困生補助。

                所以很多有青云之志的有志青年們是很愿意通過上學來改變生活的。

                李薇聽說后就問:“……他捐的銀子修了山東境內的幾家學舍?”他想建逸夫樓嗎?

                四爺也笑,她問完也不用他說了。這人真是,貪完還不忘邀名取利啊。不然,他們家到他也就兩代當官的,他爹的官還沒他大,又不經商,哪兒來那么多銀子?

                “文人士子最是骨頭輕,嘴里喊得都是大義,其實不過是哪邊有好處就往哪邊靠而已。”四爺輕蔑的道。

                滿人入關,鐵蹄踏遍前明的萬里河山。江山多嬌,明媚多情。明朝的泱泱大國啊,哪怕他們能再多幾個硬骨頭,而不是聽到關外蠻子入關了,就聞風而逃,滿人也沒這么容易坐穩這如畫江山。

                他記得先帝曾半是遺憾,半是鄙視的說起過:

                “但凡他們能有滿族兒郎的半分血性,當年只怕就是另一種情形了。”

                當時南邊還有前明小朝廷,他年幼不知深淺,就這么直愣愣的問先帝。

                先帝失笑,告訴他那小朝廷可怕的不是里頭有多少兵馬,而是那個朱姓后人。

                “他一個人,就可以號令天下。”先帝嘆息,“只要滅了他,大清再無可懼之人了。”

                先帝的話還回蕩在耳朵,他卻已經看到了這人心的鬼魅之處。

                蔣陳錫一個臣子,先是膽敢欺瞞圣心,貪財邀名,被定成死罪后仍不肯死心,煽動學子造亂以脫罪。

                這樣的人不殺,日后就是他枕畔榻側的一柄尖刀!

                山東大旱,各地卻未見撫恤。蔣陳錫不過區區一人,隨手就能拿出超過他一輩子俸祿的銀子來修葺學舍,竟然無人覺得不妥?那些學子是真看不出這里頭的問題嗎?

                不,不過是好處擺在眼前罷了。

                對他們來說,父母鄉親的生死福禍皆不入心,唯功名耳!

                這樣的人,就考了上進士,也是喝民血,吃人肉的貪宦!

                李薇聽了他的話,感覺十分復雜。

                漢人是有血性的。二百年后,列強入侵,他們是把人給打回去的!

                但,此時她卻是無話可說。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當時李自成沒在占了北京后又被攆出去呢?

                如果吳三桂沒有在引清兵入關后,反被滿人給壓制,只落到南面據地稱王的份上呢?

                歷史沒有如果。

                當年的事早就消逝在歷史的塵埃中,再也不得而知了。

                她看著四爺如今的意氣風發,想的是兩百年后,滿清最后一個皇帝為了不被洋人殺死,帶著皇后一起改信基督教,對著洋人的洋槍洋炮只能一再的割地賠款。

                王朝的興衰也如這天地間的日月一般輪轉,有升有落。

                仿佛能看到滿清末路的那一天,套一句漫畫里的名:那是約定好的,絕對的明天。

                李薇對此時此刻四爺的自傲帶有一種宿命般的悲憫感,她靠過去,握著他的手說:“爺說的是。”

                心道,四爺要是在地底下看到了子孫的不爭氣,能氣得從墳墓里跳出來。

                直到蔣陳錫被押到午門,午時三刻鍘刀一落,才算是塵埃落定了。

                四爺硬著脖子把蔣陳錫給砍了,在士林間的名聲就有些不那么好聽了。事實上后來十三爺勸他不如先把蔣陳錫給關著,或流放,或如何。

                他的腦袋就擺在那里,四爺什么時候想砍都行。何況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但讓四爺被一個已經定了罪的貪官和一群學子給按著脖子低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蔣陳錫還是砍了。

                幸好去年恩科選出的三元和進士們也都在京里候了大半年了,趁此時撒出去,也能緩緩京里的情勢。

                反正京里現在都明白了,當今是個硬心腸的人。

                承恩公府里,李四兒正怒氣沖沖的罵人,把屋里侍候的丫頭都罵過來了,抬頭看到隆科多進來,連他一起罵。

                隆科多沒辦法道:“你拿我撒什么氣?怡親王監斬,他是見過蔣陳錫的,還能怎么辦?”

                李四兒恨道:“還是你沒用!不然一個區區漢官,犯的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不就是貪了銀子嘛!抄了家流放不就行了?”

                隆科多悠然坐下:“你說的倒輕松。萬歲有意殺雞儆猴,還能讓這雞給跑了?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沒什么來歷,身后也沒有大族撐腰的,不大不小也能看得過去,砍了他省了萬歲多少口舌?”

                李四兒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騰的一下起身過來:“這么說,萬歲還是想把銀子都收回來的?”

                隆科多白了她一眼:“擱你身上,家里的銀子讓人借去一半,還都不想還,你能殺到人家門去。”

                李四兒眼一瞪道:“誰敢!看我不活剝了他!”

                隆科多擺擺手:“罷,罷。你這脾氣真是……家里又不曾虧過你什么,怎么跟守財奴似的?”

                李四兒冷笑道:“也就你這種大少爺才說這種話。銀子在你眼里算什么啊?都是糞土吧?在我這里那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什么都沒有,現在拿到手里的,誰都別想讓我吐出來!”

                隆科多失笑,不在意道:“你愛金銀就愛吧,不值得什么。”

                李四兒猶豫了下,小聲問他:“咱們家欠銀子不欠?”

                隆科多摸著下巴道:“欠個三五十萬兩的吧?”說完一看,李四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哈哈笑道:“你怕什么啊?排在前頭的是曹家,什么時候他們還了,萬歲估計也想不到沖咱們收了。”

                李四兒好奇道:“那曹家欠了多少?”

                隆科多道:“外頭都說二百多萬兩,”李四兒倒抽一口冷氣,“我估著該比這個多一倍還有余。”三五百萬才是實數。

                先帝六次南巡,曹家五次接駕,花錢如流水啊。

                八爺以前管這事的時候,曹家能跟著喘了口氣。先帝又是讓曹寅管鹽政,還有漕運,后來還把東北挖人參掏珍珠這事都給他了。

                隆科多嫉妒的都要吐血了!全都是大把大把撈銀子的活兒啊!

                曹家不就出了個奶娘奶過先帝嗎?他們佟佳氏也不差啊,怎么不見先帝也讓他們這么撈一把試試?

                李四兒眼都直了,氣虛道:“……我的乖乖,三五百萬兩銀子,那都能堆一座山了!”

                怡親王府,楊國維拿著封信走進書房,十三頭都顧不上抬,比著一邊的椅子道:“開沅,坐。”

                楊國維坐下,太監進來送了杯茶退下。他慢慢喝著,一面想著一會兒怎么說。

                十三寫完后才起身活動了下,問他:“什么事?”一眼看到信,道:“哪家送來的?遞到你那里去了?”

                楊國維趕緊起身后遞上去,道:“是,曹家托人遞到學生那里的。”

                聽到是曹家,十三的手一頓,但還是接過來打開看。信中所說十分體貼客氣,一點也沒有求如今的怡親王在御前替曹家說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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