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房的大門,喧囂的音浪夾雜著煙酒的氣息撲面而來。
黃鈺彗跟在張杭身后半步,目光掃過這個光影交錯的欲望牢籠。
三米高的水晶吊燈散發的光芒灑在在每個人臉上,十幾個衣著光鮮的男女,他們的笑聲很活躍。
“杭哥回來了!”
林曼玉舉杯高呼,立刻引來幾聲應和。
張杭嘴角掛著慵懶的笑意,右手隨意地搭在黃鈺彗腰后。
真皮沙發上的許君文已經喝得面色泛紅,正摟著個金發模特在耳邊說著什么,見他們過來,醉醺醺地舉起酒杯:
“杭哥,你帶妹子去哪玩了?”
“去天臺玩了會兒。”
張杭呵呵一笑,實話實說。
林小雅不由瞇起了眼睛。
李雨晴有點羨慕的吧唧了下嘴巴。
她這個乖乖女,在這種欲望沸騰的地方,真的是沉淪了。
她在想:要是剛剛我和杭哥去天臺玩就好了。
“文哥喝的咋樣?”
張杭接過周雯遞過來的一杯酒,笑著問了句。
“那喝的可是太爽了。”
話音未落,一道白色身影蝴蝶般撲到張杭身側。
“杭哥!”
林小雅此時已經換上了一件露背的雪紡上衣,衣領已經滑到危險的邊緣,但她卻絲毫不顧忌。
要么說,林小雅是有心機的,她在自己的包里,放了兩套性感的服裝,趁著去衛生間的功夫,就能換一套了。
此刻的林小雅,手里端著半杯粉色的雞尾酒,臉頰泛著潮紅:
“我和許總玩骰子輸了七把,喝了四杯長島冰茶呢!許總一點也不讓著人家。”
張杭挑眉看向許君文:“文哥,你竟然欺負我的人?”
“天地良心!”
許君文舉起三根手指:“之前你玩骰子輸我一把,她自己說要替你報仇,結果菜得要命,小雅妹妹啊,你也太不地道了,竟然告我的狀,要不咱們再來一局?”
林小雅搖頭,整個人幾乎掛在張杭臂彎里:
“才不要~”
她拖長音調,指尖在張杭袖口畫圈:
“人家是為了杭哥才陪你玩的,許總開心了,杭哥不就開心了嘛。”
這句話,直接將自己的目的和功勞說出來。
總體而,是想要在張杭這邊得到加分。
所以她表現的非常主動,在張杭耳邊私語,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涂著閃粉的眼瞼快速眨動,像只急于邀寵的布偶貓。
“彗彗,坐這兒。”
張杭突然轉頭,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那個位置恰好在他和林小雅之間。
黃鈺彗唇角微揚,挪動了一下位置。
她的魚尾裙擺掃過林小雅裸露的小腿,換來對方一個隱蔽的瞪視。
“謝謝杭哥。”
她聲音不高,卻足夠讓周圍人聽清。
落座時,她故意將一縷頭發撩到張杭肩上,發梢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脖頸。
林小雅立刻有了動作:
“杭哥你嘗嘗這個!”
她端起茶幾上的雞尾酒,殷切地倒入張杭杯中,氣泡在杯底翻涌成細小的漩渦:
“聽說這是他們店里的珍藏版,一瓶要三萬八呢。”
“是么。”
張杭很隨意地晃著酒杯,目光卻落在黃鈺彗握著杯子的手上。
她的指甲今天涂成了暗紅色,在燈光下像十片凝固的血珀。
剛才倒是沒注意到,她的美甲。
林小雅見張杭反應平淡,又補充道:
“我還特意學了新喝法呢,杭哥你要不要試試?”
說話間,她含住一口雞尾酒,突然湊近張杭,作勢要嘴對嘴喂他,卻在最后一厘米停住,眨著眼睛等他的反應。
包廂里響起幾聲口哨。
黃鈺彗捏著杯子的指節微微用力,臉上卻浮現出更甜美的笑容。
她太了解張杭了,這個男人最討厭當眾被脅迫。
換句話說。
他可以主動玩,很隨心隨性。
但你要和他玩。
他未必會答應,也不一定會配合。
果然!
張杭只是輕笑一聲,用手指推開林小雅的下巴:
“別鬧。”
林小雅表情僵了一瞬,立刻轉為嬌嗔:
“人家特意為你學的嘛。”
“但我現在有點吃飽了。”
張杭有些好笑。
剛和黃鈺彗談完心。
現在的時刻,比較悠閑的狀態。
林小雅賭氣似的一口吞下酒水,喉頸線條隨著吞咽動作起伏。
黃鈺彗趁機傾身,從水晶果盤里拈起一顆沾著水珠的晴王葡萄。
“杭哥,這個很甜。”
她沒有直接喂食,而是將葡萄放在張杭面前的碟中,指尖在碟邊輕點兩下。
張杭微微點頭,拿起來嘗了一口:
“確實不錯。”
林小雅見狀,立刻從包里掏出盒雪茄:
“杭哥,我昨天專門去外灘那家店買的,據說味道很棒的。”
“杭哥抽煙很少抽雪茄的。”
黃鈺彗突然開口,聲音輕柔得像在關心:“他喜歡過肺的吸煙方式。”
空氣瞬間凝固!
林小雅的眼皮劇烈顫動了兩下,眉毛也微微抬起。
說實話,有點生黃鈺彗的氣。
但這個場合,還是沒辦法發作出來。
黃鈺彗卻不再看她,心里有種莫名的爽感。
許君文在不遠處笑呵呵的說:“杭哥,你這些朋友都不錯啊。”
“哈哈。”
張杭低笑一聲,手臂舒展地搭在沙發背上,恰好虛環著黃鈺彗的肩:
“小雅,去給許少點支煙,他手抖得打火機都拿不穩了。”
林小雅笑盈盈的說:“好啊~”
她拖著尾音站起來,裙擺故意掃過張杭的膝蓋:
“不過杭哥要記住,我才是最聽你話的。”
說完俯身在張杭臉頰留下個唇印,才搖曳生姿地走向許君文。
黃鈺彗注視著林小雅離去的背影,眼底浮起一絲幾不可見的譏誚。
她知道張杭不喜歡這種低級的占有欲展示,像狗在電線桿上撒尿圈地盤。
杯中的酒水已經見底,她借著放杯子的動作,不著痕跡地拉近與張杭的距離。
張杭突然問,手指卷起她一縷發絲:
“會覺得這樣的場合無聊嗎?”
黃鈺彗搖頭:“看你玩得開心就好。”
她故意將‘玩’字咬得極輕,暗示自己與那些需要賣力表演的人不同。
張杭眸色轉深,正要說什么,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曹文快步走來,俯身在他耳邊低語。
黃鈺彗捕捉到‘鄭小姐’‘正在上樓’幾個零碎的詞。
看到張杭的眼眸,仿佛不經意的明亮了下。
“杭哥,再喝一杯嘛~”
林小雅給許君文點煙后,她快步走回來,越過了蘇婉,霸占了張杭另一側的位置。
她將剝好的葡萄送到張杭嘴邊,聲音甜得發膩。
張杭張嘴接過葡萄,惹得她嬌嗔一聲。
黃鈺彗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她比林小雅內斂許多,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偶爾為張杭斟酒。
她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張杭的側臉,又迅速移開,這是有種欲拒還迎的一點味道。
但是在張杭眼里,她們的這些,和孫妙妙那個時候的狀態,云泥之別。
孫妙妙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詮釋了,欲拒還迎的感覺,那種羞澀,緊張,激動,背德等多種情緒,組合在一起,孫妙妙通過眼神,就能讓張杭心跳加速,那是一種無比曼妙的享受。
哪怕到現在,張杭也會偶爾回想起,在那個時間,有個金陵來的姑娘
包廂門突然被推開,鄭微微和鄭舒晴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鄭微微穿著簡約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高腰褲,干練中不失優雅。
鄭舒晴則是一襲淡紫色連衣裙,溫婉可人。
兩人一出現,整個包廂的氣氛似乎都微妙地變了。
“喲,來了。”
許君文放下話筒,笑嘻嘻地說道,歌聲戛然而止。
鄭舒晴環視一圈,目光落在張杭身邊的座位上,徑直走了過去。
對于商業接待的場合,她習以為常。
張杭喜歡玩,這是她們都知道的事兒。
而且今天還有文哥在,是特意招待文哥,場面當然會旖旎一些。
“麻煩讓一讓。”
鄭舒晴走到近處。
見張杭身邊的兩個小美女都不動地方,她便看了眼林小雅說道,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
林小雅抬起頭,妝容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你誰啊?沒眼力見啊?”
她不僅沒動,反而往張杭那邊又靠了靠,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鄭舒晴明顯怔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遭到這樣的對待。
她抿了抿嘴唇,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鄭微微見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是誰沒眼力見?
“讓開。”
鄭微微走到林小雅面前,聲音冷得像冰。
林小雅借著酒勁,不但沒退縮,反而冷笑一聲:
“我不讓,怎么了?”
她挑釁地看著鄭微微,手指還故意在張杭胸口畫著圈。
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背景音樂還在不識趣地播放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小小的對峙上。
黃鈺彗看了看劍拔弩張的場面,又看了看張杭平靜的表情,默默站起身:
“坐我這里吧。”
她輕聲說道,主動讓出了右邊的位置。
鄭舒晴平靜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坐了下來。
但鄭微微顯然不打算就此罷休,她盯著林小雅,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呢?”
林小雅已經有些微醺,臉頰泛著紅暈,她嗤笑一聲:
“你以為你是誰呀,想要讓我起來?我偏不!”
她說著,故意挽住張杭的手臂,示威般地晃了晃。
鄭微微不慌不忙,轉頭看向張杭,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老公,她不讓怎么辦?那我們走?”
‘老公’兩個字一出口,包廂里響起幾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林小雅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張杭。
張杭這才有了動作,他輕輕拍了拍林小雅挽著自己的胳膊:
“去邊上。”
三個字,輕描淡寫,卻讓林小雅如遭雷擊。
她瞪大眼睛,聲音都變了調:“邊上的位置太擠了”
她試圖撒嬌,眼眶已經開始泛紅。
張杭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依然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要么去邊上,要么滾出去,二選一。“
整個包廂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即便是許君文,也放棄了玩游戲,比較玩味的看著這邊。
林小雅的臉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她猛地站起身,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杭哥!你”
她哽咽著說不出完整的話,最后只能抓起包包,掩面沖出了包廂。
關門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但令人意外的是,沒有人起身去追。
坐在角落的蘇婉本來已經抬起屁股,見狀又默默坐了回去,低頭抿了一口酒掩飾尷尬。
許君文這時才笑呵呵地打破沉默:
“介紹下,這二位可是正宮娘娘之一。”
他夸張地做了個手勢:
“五月份,咱杭哥和她們會辦婚禮。”
轟的一聲!
這個消息如同炸彈一般在包廂內炸開。
黃鈺彗震驚地看著坐在張杭身邊的鄭微微和鄭舒晴,手中的酒杯差點滑落!
正主真的來了呀!
從顏值來說,黃鈺彗自信不輸給她們任何一個。
鄭微微是那種冷艷型的美人,五官精致如畫,氣質高貴。
鄭舒晴則溫婉可人,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而她自己,立體五官和傲人的身材,在學校里也是公認的校花級別。
但此刻,她注意到張杭看鄭氏姐妹的眼神與看其他女人完全不同。
眼神里面有溫柔,有寵溺,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他和她們說話時,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不再是那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冷峻總裁,而像是一個普通的、沉浸在愛情中的男人。
黃鈺彗心里泛起一陣酸澀!
如果!
如果自己能早幾年遇到他!
是不是也有機會坐在他身邊,成為他眼中的特別存在?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卻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蘇婉和其他幾個女孩面面相覷,面對突如其來的‘正宮娘娘’,她們明顯拘謹了起來。
原本熱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大家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什么。
鄭微微似乎很享受這種震懾效果,她優雅地端起張杭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自然地遞到他嘴邊。
張杭牽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兩人的互動親密而自然,仿佛已經這樣相處了很多年。
“杭哥,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說啊!”
許君文夸張地叫道,試圖活躍氣氛:“一下子來兩個,還真是雙喜臨門啊。”
張杭笑了笑,伸手攬住鄭微微和鄭舒晴的肩膀: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到時候都來喝喜酒。”
鄭舒晴溫婉地笑著補充:
“希望大家都能來祝福我們。”
黃鈺彗注意到,鄭舒晴說話時,手指自然地與張杭十指相扣,那個動作如此自然,仿佛已經重復過千百次。
她突然意識到,張杭和這兩個女人的關系,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厚。
“必須的必!”
許君文帶頭應和,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包廂里的氣氛漸漸回暖,但那種微妙的權力結構已經悄然確立:
鄭微微和鄭舒晴的地位不容挑戰,而其他人,不過是這場游戲中的過客罷了!
黃鈺彗低頭抿了一口酒,掩飾眼中的失落。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張杭的場景,當時自己天真的以為,能多喝點酒,套出他的身份來,現在再看,真的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啊!
在這個場合里,他對每個女人都溫柔,但真正的感情,似乎只留給了那兩個人。
“鈺彗,發什么呆呢?”
張杭突然看向她,嘴角掛著熟悉的笑容:
“來,坐近點。”
黃鈺彗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看向鄭微微,卻發現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眼神仿佛能看透她所有心思。
她勉強笑了笑:“不用了,我坐這里挺好的。”
“怕什么?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鄭微微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
“杭哥讓你過來就過來吧。”
在眾人的注視下,黃鈺彗只好硬著頭皮挪到張杭斜對面的位置。
她能感覺到鄭微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如芒在背。
“你是財大的?”鄭微微突然問道。
黃鈺彗點點頭:“嗯。”
“不錯啊,能入杭哥的法眼,說明你還可以。”
鄭微微笑著說,語氣輕松,卻讓黃鈺彗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
張杭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輕輕捏了捏鄭微微的手:
“別嚇著小朋友。”
他轉向黃鈺彗,隨口笑道:
“微微就是愛開玩笑,別在意。”
鄭微微撇撇嘴,沒再說什么。
但黃鈺彗能感覺到,那雙銳利的眼睛依然在審視著自己。
她突然明白了,在這場游戲中,自己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配角,而主角們早已確定了彼此的位置。
聚會繼續進行,但黃鈺彗的心思已經飄遠。
她時不時偷瞄張杭和鄭氏姐妹的互動,看著他們之間那種無需語的默契,心里泛起一陣陣酸澀。
也許有些人,注定只能遠觀,而無法真正靠近。
“時間差不多了。”
“文哥,你這邊自己玩吧,我們先走了。”
大概晚上八點鐘。
張杭看了眼時間,便主動散了這場聚會。
他帶著姐妹二人,率先走出去,黃鈺彗故意落在最后。
她看著張杭一手摟著一個女人走向電梯的背影,突然覺得那個畫面竟然出奇地和諧。
“看夠了嗎?”
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轉頭一看,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的許君文。
“我”黃鈺彗一時語塞。
許君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別想太多,她們兩個是不一樣的。”
說完,他拍拍她的肩膀,哼著小曲摟著兩個混血嫩模離開了。
黃鈺彗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突然覺得今晚的一切都像一場夢。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覺得有點醉了。
晚上八點十分,張杭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駛入檀宮。
車燈掃過兩旁精心修剪的灌木,在噴泉水幕上投下流動的光影。
鄭微微趴在車窗上,看著這座她來過無數次卻依然會驚嘆的豪宅,心跳隨著車速的降低而加快。
“到了。”
車子停靠,副駕駛的張杭轉頭看向后座的鄭家姐妹。
“我頭發沒亂吧?”
鄭微微緊張地摸了摸精心打理的頭發。
今天她特意做了個半扎發的造型,珍珠發夾在鬢邊閃閃發亮。
張杭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美得很。”
檀宮的主門已經打開,管家帶著兩名傭人站在門廊下等候。
“張先生,鄭小姐們,晚上好。”
管家微微鞠躬:“張先生的父母已經在客廳等候了。”
因為知道鄭家姐妹要來。
張承文和王彩霞,也特意等著,打算聊聊天。
鄭微微深吸一口氣,挽住張杭的手臂。
她能感覺到自己手心微微出汗,不由得在裙子上蹭了蹭。
鄭舒晴則走在張杭另一側,姿態更為從容,但指尖無意識地絞著手包的鏈條。
穿過挑高六米的門廳,水晶吊燈的光芒將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鏡面。
客廳方向傳來隱約的談笑聲。
張杭在雙開拱門前稍作停頓,輕輕捏了捏鄭微微的手:
“放松,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門內,張承文正坐在法式沙發上看報紙,他倒是顯得儒雅而威嚴。
王彩霞聽到動靜立刻轉身,臉上綻放出熱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