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珠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上面是刻著玄鳥云紋,白玉中流動著一絲紅,看著進門的秋桐,開口問道:
“七皇子走了?”
秋桐點了點頭,“走了,但是七殿下說他不會放棄的,還說什么京城沒人敢娶你,這……”
“他說沒人娶就沒人娶?”
傅玉珠垂下眼眸,今日她就是故意讓趙奕得知自己在徽韻樓和秦書相看,故意讓七皇子著急。
既然趙奕要娶別人,難道她就不能嫁人了?
只要趙奕心里有她,總會想辦法退了唐家的親事來娶她的,她只需等著就是了。
前世她就清楚,這些男人,有時候你太上趕著,反而沒人珍惜,你對他若即若離,他就對你唯命是從。
一個個的,都是賤骨頭!
她才不當什么側妃,要當就當皇子妃,前世沈東籬能做到,她也可以,她要證明自己從來不比沈東籬差。
“老爺來了。”
外頭響起春桃的聲音,傅玉珠站起身,就看到傅老爺快步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匆匆趕過來的閔氏。
“爹,娘。”
傅老爺皺眉看著傅玉珠,“你今日到底怎么回事?知不知道秦書是我好不容易給你千挑萬選的良婿。”
這兩年他對秦書噓寒問暖,甚至幫他進了國子監,就是為了讓秦書念在恩情的份上答應娶了傅玉珠。
秦書這個孩子他是知道的,滿腹經綸,又有實干,就算他不提拔,往后也能憑借自己升官,傅玉珠能嫁給他算是很好了。
誰知道就見這么一面,徹底絕了秦書的心思,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甚至還鬧著要從國子監辭官。
傅老爺幾乎要氣死了,“你才回來,怎么就跟七皇子不清不楚?再這么鬧下去,還有誰能愿意娶你?”
傅玉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七殿下會突然過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兒。”
“而且七殿下是皇子,女兒又能怎么辦?”
一旁的閔氏跟著道:“此事本就是七殿下的錯,他怎么能不顧女兒家的名聲擅闖呢?”
傅老爺閉了閉眼,他還能怎么辦,思來想去,他想到一個人,“平遠伯府最近新立了世子,與你二哥是好友。”
“他若是愿意娶你,再好不過了。”
平遠伯?
傅玉珠垂下眼眸,“女兒一切都聽父親安排。”
對于她這個態度,傅老爺還算滿意,點了點頭后朝著閔氏道:“你去安排一下,過幾日平遠伯夫人要去護國寺上香,到時候你也去。”
說到這兒,傅老爺又看著傅玉珠,“我問你,當初是不是你跟惠德公主說了什么混賬話,讓公主誤以為睿兒和沈東籬不清不楚?”
一旁的閔氏愣了一瞬,“老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近來沒出去參加宴會,不知外面風風語,說睿兒與沈東籬有不倫之戀,連皇上都驚動了,險些毀了睿兒的前途!”
傅老爺說到這兒,看著傅玉珠,“從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若是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一次,我就將你絞死,再沒你這個女兒,也算落得一身清白,免得晚節不保。”
傅玉珠臉色白了幾分,才要說什么,外頭就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東陽郡王求見。”
傅老爺神色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管家也有些一難盡,“是東陽郡王,說有要事見老爺,人已經到花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