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泠落悶哼一聲,下意識地將手撫上胸口的位置。
“怎么了?”身旁的江望聞聲側目,面露憂慮之色。
“沒什么。”泠落的聲音低沉,她余光瞥向不遠處的狐洛白,腦海中一閃而過在摘星塔幻境中的一些畫面。
她明明沒有對狐洛白做什么,同生靈術怎么會發作?她似乎在與狐洛白感同身受。
狐洛白為救一稚子被與他實力相當的血魔虎劃破了手臂,那血色淋淋在泠落看來是那么的刺眼。
泠落不由得心生煩躁,要說在同生靈術下她不能傷害狐洛白也就算了,憑是什么狐洛白的痛苦她還有分擔一二。
“吼——”血魔虎被狐洛白激怒,它張開大口吼出的熱浪帶著腥臭味,將所有人往后一拍。
恐懼籠罩之下,人心惶惶。有的人甚至腿軟走不動路,三兩下就淪為了兇獸的口中餐。
“小心。”泠落劃作殘影,掠過人群來到狐洛白身旁,她伸手抵在狐洛白的后背一推,帶他抵過一道攻擊。
“謝謝。”狐洛白眸光一亮,眼底一閃而過驚喜。
狐洛白的感謝地真心,但泠落這一推并不是,她只是想讓自己少受點罪罷了。
“我的孩子!”藍衣婦人驚叫著,她被人群推擠,好不容易來到她的孩子面前,哭的撕心裂肺,“如果不是你們,我們的家園才不會變成這樣。”
“母親,是這位哥哥救了我。”稚子雖然沒哭,但他顫抖的聲線出賣了他的害怕,稚子笨拙地為自己的母親擦去眼淚,“不哭不哭。”
“現在也不是給你怪罪的時候。”泠落頗感無奈,兇獸壓城,還有時間在原地職責、怪罪。
“我們也很無辜好嘛!”顧瀚舟路過聽到這句話,不免低聲嘀咕著,“進來就出不去了。”
尸首滿地,死亡之氣越來越重,重得讓人呼不上氣來。
血魔虎的利爪在青石地面劃出幾道利痕,它的大舌微動,令人惡心的濃稠的黏液落在,它掃眼望去,不知先吃哪個好。
“滅世紅蓮!”
“炎隕訣!”
火光流動,泠落和狐洛白同時沖去。
“話說怎么我還沒見過嬴落的武器。”周錦禹望向那一片火紅,突然說道。
周錦禹抬手幾個箭矢間,一頭龐然大物在他面前倒下,不得不說百年器匠大家的獨子確實有兩把刷子。
顧瀚舟輕呲一聲,人家連真名都不告你們,武器自然是不會暴露的。
“你笑什么?”周錦禹眼睛一瞇,不明所以地看向顧瀚舟。
“他臉抽了。”葉清漪毫不客氣地給顧瀚舟的腦袋來一掌,又在顧瀚舟的腰間一掐。
狐洛白這幾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對泠落的身份起疑了可不好。
“對,我臉抽。”顧瀚舟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不是他的對手……”狐洛白正想讓人躲在自己身后,沒想到收獲了一個白眼。
泠落是真的想給他翻一個白,她的靈力增長如此緩慢,有一半的緣故就是因為狐洛白身上的同生靈術。
“我不會拖你的后腿,而且你一個恐怕也難以對付。”泠落淡淡道,心里補充著:反正我與你感同身受,與其我白白受這些痛,不如為你擋一擊換來的感情劃算。
狐貍在心里一本正經地精打細算。
“好。”狐洛白怕將人惹煩了,并不敢多說。
“別過去添亂,兇獸又不止這一只。”江望不過一個眼神就知道泠落心中所想,他一把按住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