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時,一副生人勿進的凌厲模樣,讓人瞧著就心生畏懼。
現在發了脾氣,周身的寒意似乎能把人凍結。
姜止嚇得噤了聲。
她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默默低下頭。
察覺到自己嚇到了姜止,楚伯承面色柔和起來,他剛想安撫姜止,這時,遠處突然傳來楚督軍的聲音。
“伯承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這么重要的場合,中途就跑了。”
胡副官在旁邊給楚伯承說好話,“少帥近來忙到頭暈,身體本來就不舒服,督軍也是知道的,總歸賀禮已經送了,不礙事。”
聲音越來越近,楚伯承想都沒想,就把姜止推進假山的一個洞里。
他擠過去,和姜止藏在里面。
姜止被迫貼在他胸口上,“阿哥?”
“別說話。”楚伯承低聲道。
姜止張了張嘴。
她想問,為什么要藏?
即便來人,他們清清白白的關系,不過是路過見到,說幾句話而已。
現在這么一藏,顯得她和他關系不正常一眼。
但姜止最終也沒敢問。
她更不敢出聲。
以現在的狀態,如果被人瞧見,指不定會傳出什么風風語。
姜止屏息凝神。
但假山里面的洞口有點兒窄,姜止被楚伯承壓得喘不過氣。
她動了動身子,又歪了歪頭。
唇瓣不小心蹭過楚伯承的胸膛。
楚伯承為了醒酒,方才把扣子解了兩顆。
他體溫很燙,姜止的唇瓣又涼又軟。
接觸的一瞬間,楚伯承的呼吸像是被奪走了,他鼻息有些喘,灼熱的氣息籠罩著姜止,讓姜止感到口干舌燥。
楚伯承隱忍道:“別動。”
姜止仍是動來動去,“有東西硌到我了。”
后面的石頭硬邦邦的,前面也有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她。
她猜想,應該是楚伯承的腰帶。
姜止實在是被擠得骨頭疼。
楚伯承手掌握住姜止的腰,“聽話,別動了。”
他額間冒出幾滴熱汗。
胸口起伏的頻率也越來越亂。
楚伯承就像一個大火爐,這么冷的天,姜止覺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他身上很燙。
姜止的臉慢慢變得酡紅。
她鼻尖也沁出汗珠,“人走了嗎?”
“還沒。”楚伯承把姜止按住。
其實人早就走遠了。
只是他現在這種狀態,會被姜止看到。
他怕嚇到姜止。
姜止似乎什么都不懂。
還在他懷里動來動去。
殊不知就這短短幾分鐘,楚伯承腦子里已經閃過無數的邪念。
若非腦子里還殘存著理智,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姜止手掌抵著他胸口,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問:“現在呢?”
楚伯承嗯了聲,已經走了。
說著,他后退一步。
姜止總算能大口呼吸了。
她有些生氣,“阿哥,剛才我們為什么要躲?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楚伯承拽了拽扣子,“怕影響你名聲。”
一個姑娘家,大晚上跟一個男人在一塊,被人看到不好。
再者,當時他也是下意識的反應。
姜止把外套扔在楚伯承身上,什么也沒說,轉身匆匆拋開。
楚伯承望著姜止慌張的背影,片刻的失神。
直到看不到姜止,他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浴室洗了澡,楚伯承躺在床上默默想著心事。
當時,他把姜止抵在假山里面的時候,竟然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他覺得自己下流。
姜止才十七,又叫他阿哥,他怎么能對她生出那種下流心思。
楚伯承眉心蹙得越來越緊。
他心煩意亂。
前半夜一直睡不著。
到了后半夜,楚伯承才沉沉睡過去。
夢里,他又看到姜止裹著一張浴巾的模樣。
她背對著他,白皙的頸子格外纖長。
似乎是察覺到他在她身后。
她微微轉頭,望著他笑,眼里帶著勾人的韻味,千嬌百媚,像是誘惑人犯罪的果子。
“阿哥。”
她聲音也軟,柔柔的。
隨后,她轉過身,慢慢松脫了胸口的浴巾。
浴巾一滑而下。
她走過來,抱住他的腰,一點點把他推到床上。
夢境太過真實,楚伯承潛意識知道這樣不對,可他沒有忍住。
夢里一片春色。
再醒來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多。
外面還黑著,楚伯承睡不著了。
他屈腿坐起身,從旁邊摸了一根雪茄含在唇邊。
吸完一根,稍稍平復后,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清洗,換衣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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