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惑跟著丹南越走了過來。
丹南越說:“就是那個小孩!”
許惑看見齊誅就覺得親切,他們在“莊周夢蝶”中也當過師徒,還是有點緣分的。
許惑眼神微暗,如果這次能度過玄黃觀的危機,收她為徒弟也很不錯。
齊誅興奮地撲在陣法防御罩上,雙手扒著防御罩,一雙眼睛死死的鎖定許惑:“師父,師父——”
然而她對上的,卻是一雙疑惑的眼睛。
丹南越問:“你在說什么?”
齊誅才發現自己說出的話都是無聲的,只是嘴巴的動了動。
與齊誅共生的術士說:“完了完了,沒想到許大師的夢境中還有限制,不能直接告訴她真相。”
齊誅急的都快哭了,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安慰她:
“別急別急,咱們可以迂回的提醒她。”
“對,你聽我們說,你們之前有什么共同的深刻的回憶,或者,你知道你師父的什么秘密,都可以說出來。”
齊誅嘗試了幾次,發現這個限制比較簡單,她可以隱晦的提醒許惑。
于是,齊誅絞盡腦汁的暗示:“我師父在玄黃觀的地位特別高。”
丹南越皺起眉,她難道是老頭子的五徒弟,自己的小師妹?
許惑也是同樣的想法。
齊誅又說:“我師父說過,我是她的首徒,我有她這個師父,所以,我不用做選擇。”
許惑和丹南越立刻否認了之前的猜想。
不過,這話許惑怎么越想越覺得耳熟?
齊誅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許惑一眼:“我師父說,我是下一任**”
最后兩個字自動打碼,齊誅不甘心的撇撇嘴。
丹南越:“你到底想說什么,你會畫木棉符,你是不是我們玄黃觀的弟子?”
齊誅鼓起嘴:“我是不是,難道你們不能算一算嗎?”
她試圖引導許惑算出她的來歷。
許惑看了她一眼,因為不能動用靈力,所以再次借助丹南越的靈玉,開始演算。
半晌,她抬頭,略微咳嗽了兩聲:“……你和我之間有一段師徒緣分,你要不要……判出師門。”
齊誅苦了臉,難道就算出了這個?
不行!
“你再算算呢,或許是你算錯了,我是不可能判出師門的,我對我師父很忠心,我也只和我師父一個人有師徒緣分。”
都暗示到這個程度上了,齊誅認為,許惑肯定能聽懂。
卻見她遺憾的點了點頭:“好吧,不是師徒,我也可以教你。”
反正玄黃觀的傳統就是這樣的,小孩子都甩給她這個大師姐教導,她帶崽超有經驗!
齊誅心態崩了。
她現在想直接把許惑拉出夢境,但是,隔著一層陣法,齊誅碰不到她。
齊誅咬著牙:“許觀主,你相信我嗎?你相信我就放我進去。”
許惑:“你當我傻嗎?我就覺得你很可疑!”
齊誅:“……”
師父,別鬧了。
被許惑變著法拒絕了幾次,齊誅終于泄氣了,背對著許惑坐在陣法旁邊。
許惑問她:“小齊,小齊。”
齊誅眼淚嘩啦啦的直流,以前叫她阿誅,現在叫她小齊。
直到一雙手搭上她的肩,齊誅下意識拍開:“別碰我!”
隨后她意識到什么,猛的回頭,抓住許惑那只伸出來的手,提聲大喊暗號:“你相信光嗎!”
喊完,又覺得尷尬,小臉通紅。
齊誅體內術士們對著許惑,七手八腳的施展入夢術,想把她拉出夢境。
許惑含笑盯著齊誅:“相信啊,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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