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昊賢不知道該怎么給小孩子解釋,只能委婉地說:“這……不是我們想出去就能出去的,我們大家都在想辦法,你師父呃……”
顯然,他情商不怎么高。
齊誅轉過頭向許惑求證:“師虎,你會帶我出去嗎?”
她眼睛濕漉漉的,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狗。
許惑:“當然。”
她走向祭壇中心,將骨杖穩穩釘在這座巨大的祭壇上。
隨后,雙手把住骨杖上方的凸起,緩緩扭動。
山,裂開了。
轟隆轟隆的聲響震耳欲聾,腳底的主祭壇也跟著一分兩半。
山,仿佛被無形的巨刃狠狠斬斷,露出一條幽深而神秘的裂隙,這是來時的峽谷。
閆昊賢瞠目結舌地站在裂縫邊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要墜入深淵。
他慌忙后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動靜持續了十多秒,塵埃落定,一切歸于平靜。
閆昊賢仍沉浸在那震撼的一幕中無法自拔:“這……這怎么做到的?不是說要千人血祭嗎?”
許惑:“確實需要千人血祭,但這座山似乎認我為主了。”
“認主?”
閆昊賢不信邪,在經得許惑的同意后,把手搭在骨杖上,嘗試著把它拔出來。
他自認力氣不算小,但憋紅了臉,骨杖都沒有移動一分一毫。
……
外界。
聞訊而來的各路媒體聚集在阿佛山外,甚至有瘋狂的探險者想要進山,向導們簡直樂開了花。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樂早了,因為阿佛山周圍圍起了長長的人力警戒線,每隔一百米就有特警駐守,就算再瘋狂,也沒人敢和特警對著干。
所以,探險者們只能不死心的在阿佛山周圍徘徊,尋找機會。
晚間,傳來了營救失敗的消息。
直升機的駕駛員也已經失聯了,媒體像是嗅到肉味的惡狗,開始用一切手段探查內部消息。
營救失敗,這意味著駕駛員已經死亡,而阿佛山,是一座人力不能攻占,異常兇險的大山。
或許,進山的嘉賓們都已經死絕了。
然而就在各種輿論達到頂峰的時候,山,裂開了,就算離得很遠,也能看到,整個阿佛山的變化。
就在一天前,阿佛山之間的大峽谷閉合,而在一天后,峽谷再次打開。
眾人心動騰起希望,這是不是說明,山里的人能出來了?
萬眾矚目中,許惑幾人從另一邊出了山,這地方把守的人少,偶然有幾個零星的狗仔拍到了許惑,還沒等靠近,許惑一行人已經離開了。
等他們走后,幾人討論起來:“咱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東邊人太多了,這邊屬于后山,幾乎沒有人來守著,偏偏讓咱們撿了漏!”
“是啊是啊,這樣的大新聞,一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等等,我剛看了我拍的照片,出山的人似乎少了兩個。”
“沒少啊,我數過,六位嘉賓,一個小孩,一個攝像?”
“我看你腦子是壞掉了,兩個駕駛員也進山了,應該出來十個人啊!”
“我操,還真是!死兩個人。”
“讓我看看,靜悟大法師和鳳蠻不見了!”
“發了,發了,這回真的發了,趕緊把新聞賣出去,不然就不值錢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