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惑偏頭看向他:“我以為你會去求證,而不是來問我。”
劉上君低下頭:“謝謝許小姐,你的恩情,我會記住的,如果秀禾生完孩子還是執意要讓你和白欣妍和解,我會勸著她的。”
許惑搖頭不語:“你也不用特意感謝我,你女兒劉麗麗的案件和我也有關,不過我逮捕的是另一個案件當事人林逸。”
她目光投向劉上君:“如果沒有我,案件或許不會那么早真相大白,為了你的女兒,你也應該恨我。”
劉上君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
面對這種事情,一般人肯定會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哪里向許惑一樣直接挑明。
要說恨吧,劉上君也確實恨不起來,他太累了。
真的。
妻子,孩子,白欣妍已經把他搞得心力俱疲。
他甚至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和秀禾重新修復好這段夫妻關系。
許惑沒有待多久,對著劉上君說了一句:“放心吧,母女平安。”
她走后,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推著產婦出來:“恭喜啊,是個女兒,產婦也平平安安。”
劉上君松了口氣,先去看睡著了的妻子,接著去看襁褓中的小女孩。
緣分真的很奇妙。
小小的嬰兒閉著眼,卻一下精準的抓住了他的手,劉上君突然淚如決堤而下。
他的孩子,他的麗麗,在出生的時候,也是用手抓住了她。
養育了幾十年的花朵中途凋謝,但是,她似乎又重新回到他們身前。
......
許惑剛回到家中,這邊一大家人圍住了。
張舒尋聽管家繪聲繪色描述剛剛發生的事差點要氣死。
“這不就是道德綁架嗎,逮著我孫女欺負,就因為她篤定我孫女不會見死不救?”
老太太氣的淚花都出來了,許老爺子在旁邊順氣。
許惑就像一個尋求家長庇護的小孩,乖乖的站在旁邊。
張舒尋一邊在那里罵,一邊安撫許惑,許惑就那么真心實意的受著,時不時跟著委屈的附和兩聲。
許老爺子看的眼角直抽抽,這孫女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么乖過。
唉——
許文允安慰好情緒激動的母親,又去看女兒,有些開玩笑的問:“當時是誰說不要資敵的,我做到了,某些人......唉。”
許惑也是很郁悶,白欣妍都已經進監獄了,現在居然還能因為自己蹦達出來。
許文允也看出許惑不開心,上手揉揉揉她的腦袋:“你不想讓她出來,那么她出來后,爸爸也會重新讓她進去。”
“懂嗎?不要擔心?”
許惑壓下被揉亂的頭發,有些不悅的瞪他一眼,惹起許文允一陣爽朗的笑聲。
氣氛正好時,管家的對講機叮叮咚咚的響。
在眾人的視線中,管家硬著頭皮接起對講機,然后,滿臉震驚的抬起頭。
“大小姐,您是去打劫了博物館嗎?”
許惑突然記了起來:“哦,是我的歉禮到了。”
管家咽了咽口水:“門房說,有人來了,說送來了大小姐的三百件文物,需要我們核對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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