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惑遞給了她一杯果汁:“您有什么事,說吧。”
張秀禾攥緊手中的杯子,抿了口酸甜的橙汁,緊繃的情緒放松了一點,她終于緩緩開口:“欣妍是我認的妹妹,我......”
話還沒說完,管家又急匆匆的趕進來:“大小姐,門外有人自稱是這位夫人的丈夫,說這位夫人已經到預產期了,是從醫院里偷偷跑出來的,所以我就把夫人的丈夫帶進來了。”
劉上君跌跌撞撞的沖進來,滿臉怒氣:“張秀禾,你究竟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預產期到了,你可能今天,或者是下一秒你就會開宮口,你還要四處亂跑......你有沒有在乎我們的孩子,你——”
說到最后,他已然有些情緒崩潰。
張秀禾一個孕婦,被這么一兇,情緒比他更崩潰:“上君,我只是想幫一幫欣妍,沒有他,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困境而不顧啊。”
劉上君癲狂的用手使勁的抓著頭發,狠狠拍打自己的頭:“不夠嗎?還不夠嗎?為了幫你,為了幫白欣妍,我降了職,仕途上幾乎沒有晉升空間,究竟你還想讓我怎么樣,我怎么幫她,難道就因為她救了你,因為一張小小的紙條,你就要讓我們搭上一切嗎?秀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張秀禾猛地站了起來,果汁倒在白色羊毛地毯上,黃澄澄的。
“劉上君,這話應該是我來說你才對,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同理心。”
許惑盯著地上的污漬皺了皺眉,這張地毯奶奶很喜歡。
劉上君雙目猩紅,口中發出崩潰的吼叫,看上去似乎要殺人了。
張秀禾還在抱著肚子喋喋不休地指責:“欣妍她救了我,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看著她有難處而不管不顧!我們曾經那么幸福,你為了她,為了升職,你變了,變得自私冷酷!你難道就不能為我想想,為未出世的孩子想想嗎?”
說著,張秀禾抱著肚子,就對著許惑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膝蓋磕在地上的聲音讓人牙酸:“我知道許小姐現在手眼通天,我也知道你背后有很多靠山,我現在跪下來求你,你放過白欣妍吧!”
劉上君臉色巨變,想要過去扶起她,張秀禾臉上卻已經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再一看,地上又濕了一片,張秀禾的羊水破了。
劉上君:“秀禾,我們先去醫院,你羊水破了!”
張秀禾跪在那里死命搖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惑:“我知道許小姐是修道之人,你難道忍心看著兩條生命死在你眼前嗎?”
“許小姐,如果你不愿意放過白欣妍,我就要一直跪死在這里,如果我死了,所有的因果你來背!”
劉上君不可置信:“你瘋了,你居然用我們的孩子來當籌碼?”
張秀禾害怕劉上君讓人把她拖走,干脆抱住旁邊桌子腿,擺出一副死也不起來的架勢。
“我沒有瘋,上君,就這一次,就有這一次,這件事結束后,我就再也不和白欣妍來往了。”
眼看著張秀禾腿底下的血越來越多,劉上君從原來的瘋狂,又演變為深深的無奈。
他只能跪下來一起給許惑磕頭:“許小姐,我求你了,秀禾執念太深了,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兩條生命在眼前,你怎么能視而不見,如果我孩子老婆死了,我也不活了。”
生孩子就是女人闖鬼門關,張秀禾完全是拿準了這一點,才敢在這個時候來威脅許惑。
管家氣得眼前陣陣發暈,早知道就讓這倆顛公顛婆死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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