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譯倒吸一口涼氣。
趙天義感染尸毒了。
果然,這些東西不是行尸,而是僵尸!
官方怎么沒有說清楚,行尸和僵尸都不是同一級別的東西,前者是騎著搖搖車瑪卡巴卡的小孩,后者是身高兩米體重三百斤的巨型大漢。
更何況,這大漢是帶毒的啊。
趙天義堅持了這么久,早都撐不住了,看見兩人看見他憐憫的眼神,趙天義也意識到了什么。
他一擺手,靠在旁邊的樹上:“你們跑吧,不用管我。”
孤月狐雖然平時看不慣他,但現在卻不可能丟下他一個人:“你說什么呢,山里可不止我們三個人,說不定遇到其他人就得救了,你再堅持一下。”
趙天義苦笑:“別傻了,孤月狐,你們帶著我,只會一起死在這里。我年紀比你們大,你們......趕緊往外跑,我......拖住它們。”
獨孤譯看著他恨鐵不成鋼:“是個人都想活,就你想死,你是龍虎山的弟子,又有尋人秘技,在這里找一找師叔師伯,咱們不就得救了嗎?”
趙天義也不是傻,只是這尸毒難解,師叔師伯來了也不一定耗費代價救他。
而現在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因為他們正在被僵尸群往汒山腹地趕去,越是深入越是不好逃脫。
還不如舍己為人一把。
獨孤譯逼出舌尖一點血,涂在紅線上,又將紅線勒在趙天義被尸毒侵染的胳膊上。
“別說什么屁話了,你還不夠那些僵尸塞牙縫呢。”
或許是因為無所畏懼,趙天義居然敢打趣獨孤譯:“你玩得那么花,沒想到你竟然還是童子身。”
童子血避邪祟,調陰陽,最是正大光明,能抑制住一定尸氣的蔓延。
獨孤譯臉色一僵,他平常美女環繞,但確實還是個童子雞。
該死的,居然在這里暴露了。
孤月狐抹了把臉,身體如獸類在地上弓起,左手著地形似爪,臉上逐漸長出白色的紅毛,尾椎骨處有白色毛茸茸的東西若隱若現。
“你們跟著我來,獸形態在林中更能預知危險。”
說是獸形態,其實只是孤月狐的擬態,她的功法是模擬狐貍拜月,所以身上也會有一定狐貍擬態的特征。
獨孤譯拽著趙天義,將人往身上一背:“你可別到時候尸變了,咬我一口。”
趙天義已經沒力氣回他話了。
三人逃著命,前方突然豁然開朗,跑到一個一大片沒有林木的區域,區域中間有許多人,獨孤譯能叫得上號的術士幾乎都在這里了。
這些人,應該也是被僵尸趕到這里來的。
而在他們跑進中空區域內后,身后的追兵們陡然消失了。
獨孤譯下意識看向離得最近的人,那人蹲在石柱邊上,白眉胡須。
獨孤譯驚喜道:“淳一道人!是你,趙天義快不行了,你趕緊救救他。”
周圍其他人聽到聲音,都朝這邊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