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席散去。
戴蠻從房間中跑了出去,大聲哭喊:“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許惑跟在他身后,悠哉悠哉。
張舒尋一把抱起戴蠻:“來奶奶這吧,怎么了,許惑欺負你嗎?給奶奶說。”
戴蠻抹眼淚:“我把奶茶倒桌子上了,淹了許惑的黃紙,她打我屁股!”
戴蠻大聲控訴,張舒尋默默把他放下了,這熊孩子,打他都算是輕的。
許惑緩步走到張舒尋身旁,補充道:“那符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名家那里定制的,制作過程繁瑣至極,工期長達數月呢。”
說著,她輕輕搖了搖頭嘆氣。
張舒尋:“……”
怎么讓她有點心虛呢,要不然
許惑說:“正好,許庭云和白欣妍還欠我一次打掃書桌,不用請傭人了,就讓他們代勞吧。”
張舒尋懂了,她輕輕拍了拍戴蠻的背以示安撫,隨后揮手叫許庭云和白欣妍:“庭云,欣妍,你們過來一下。”
許庭云聽到許惑的要求,臉上瞬間布滿了不悅。
他猛地站起,聲音帶著幾分怒意:“許惑,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嗎?欣妍姐姐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讓她給你打掃衛生,惡心誰呢?”
張舒尋氣的一巴掌甩他臉上:“許庭云,你就這么跟你姐姐說話呢,從今天開始,你負責打掃你姐姐的房間,打掃一個月!”
許庭云把頭往旁邊一扭,他那不太靈光的腦子終于轉了轉,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每次都被打。
明明他是為欣妍姐出頭,怎么每次挨打的都是他?
不對,也不能這么想,總不能讓欣妍姐挨打吧。
他期待的看向白欣妍,希望對方能為他說幾句好話。
白欣妍現在還心虛著呢,生怕惹惱了許惑,讓對方把優秀青年名額的事抖出來。
于是,白欣妍硬著頭皮:“庭云,你這樣不對,本來就是懲罰,當然是……要接受的。”
她邊說邊偷偷瞄向許惑,只見對方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心中更是忐忑。
許庭云捂著臉,突然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小丑。
這一下他不說什么了,悶著頭去找掃地工具,然后往許惑的房間走。
可憐這許大少,平日里養尊處優,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白欣妍輕咬著下唇,一臉嫌棄地走進工具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聞到了很深的一股霉味。
白欣妍深吸口氣,挑了很久,拿起一塊抹布。
然后快速退出了工具間,生怕再多待一秒就會沾染上那些難聞的氣味。
來到許惑的房間,許庭云已經開始打掃,地上桌子上都是奶茶,他拿著拖把笨拙的拖地上的水漬。
白欣妍的目光粘在桌子上,移不開了。
那塊讓她心心念念的玉簡,就那么大咧咧的擺在桌子上。
“想要……想要……”
白欣妍心中的這個念頭在瘋狂叫囂。
白欣妍心臟跳動,走過去拿起那枚玉簡,仔仔細細的錄了一段視頻。
許庭云在旁邊看著,皺著眉問:“你在干什么?”
白欣妍的手指輕輕摩挲過玉簡溫潤的表面,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我喜歡這個,想找一找看市場上還有沒有賣的。許惑這么寶貝這東西,說不定是個古董呢。”
說著,她將玉簡緩緩放回原處。
許庭云想說如果找到了我給你買,但是,又想到白欣妍不和他站到同一戰線,許庭云又把到嘴邊的話壓了下去。
哼——
等她道歉了,他再這么說吧。
結果,一直等掃完了地,擦完了桌子,白欣妍一句話都沒和他說。
許庭云的臉徹底黑了,心徹底涼了。
白欣妍的心思現在還在玉簡上。
她認識一位專門仿古物的專家,說起來,這個人還是她從許惑那里“搶”過的機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