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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退下,讓朕來 > 1159:廣積糧(中)【求月票】

                1159:廣積糧(中)【求月票】

                湯藥確實苦得離譜。

                越爭辯,下一次湯藥就越苦。

                第一次喝的時候,祈善的靈魂都要飄出來了,他感覺自己人生都沒這碗藥那么苦。

                待杏林醫士退下去,賀述上前,從袖中掏出一份印了火漆的密信:“這是你的。”

                這封信前天就已經送到了。

                不過祈善那會兒突發高熱醒不來,昨天醒來了,精神萎靡不振。賀述聽方衍說這封信函上的火漆印記等級不高,應該不是什么要緊內容,便等祈善醒了,讓他自己拆開。

                “主上的信函?”

                祈善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蜜餞。

                酸甜跟苦澀在味蕾打得難舍難分,他的注意力也被信函內容完全吸引。賀述見祈善遲遲沒有反應,還以為信函上面是什么要緊機密。若是如此,豈不耽誤了兩三天時間?

                賀述問:“信中寫了什么?”

                祈善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努力壓抑激動情緒,故作鎮定地將信函仔細卷起,卻被幾根細顫的手指出賣了真實情緒:“也沒什么,不過是主上提議為有功之臣著書立傳,知道我擅丹青,想讓我出手幫忙畫幾幅人像。信中還說你夫人畫技尚可,想讓她替我分擔一二。”

                賀述:“……”

                他默默看著祈善壓不住的嘴角。

                “有功之臣,里面有你吧?”

                祈善故作風輕云淡地道:“承蒙主上不棄,諸位同僚相讓,祈某——堪堪榜首。”

                賀述:“……”

                為什么看著祈善會覺得拳頭癢?

                他沒好氣道:“知你心里得意,要笑就笑吧,一直憋著,小心將你腮幫子憋破。”

                祈善這才暢懷大笑。

                一掃纏綿病榻的昏沉,瞬間精神奕奕。賀述看著他激動到忘了穿鞋,光著雙腳踩在冰涼地上,問道:“你何時也在乎這些虛名了?”

                祈善道:“這就不懂了。”

                “賀某確實不懂。”

                祈善得意道:“我在意的哪里是這份虛名,我在意的是褚無晦這廝居然榜上無名。我倆自打入了主上帳下,一直矛盾不斷。他仗著那頭灰發,總在主上面前擺老東西的譜兒。主上尊老愛幼,每回都順著他,壓我一頭。如今他輸了個徹底,是我拔得頭籌!”

                一朝翻身把歌唱!

                賀述聽了無語:“就這?”

                只是壓過褚無晦一頭就讓他這么開心?

                自己認識的祈善可不是這樣的。

                正常情況下,不該是弄死褚無晦嗎?

                祈善反問:“這還不夠?”

                賀述:“……”

                “上南郡這邊情況穩定,再過一陣子,我要去跟主上會合。你最好也別留在上南,收拾收拾,讓好古帶著你夫人和孩子一起啟程。”賀述殺了太多上南郡世家豪強,這段時間就遭到密集報復,只是刺殺沒一次成功。若不跟著他離開,再留下來就說不準了。

                賀述道:“嗯。”

                祈善還想吩咐什么,剛走一步身體就開始搖晃,雙手撐桌案才沒摔倒,熟悉的虛弱感覺再度上涌。賀述用手背貼他額頭,一片滾燙。

                “怎么又復熱了?我去喊杏林醫士。”

                祈善就算要病逝也不能死在這里。

                “不用,我知道病灶在哪里。”祈善阻攔賀述起身的動作,說話間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不用理會它,再過十天半月就好。”

                杏林醫士查不出、治不好是正常的。

                因為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病,而是康季壽這個瘟神功力太狠了,余波也掃到了自己。這也是杏林醫士開的藥明明不算苦,自己喝了卻感覺苦得靈魂升天的主因,完全是替主上受罪。一想到主上比自己還要倒霉,怒氣更盛!

                康季壽何時能圓滿他那個破文士之道!主上差點被魚刺送走,自己也連帶著滑下河堤,差點兒被溺死,那感覺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賀述:“……”

                前線大營,主帳。

                沈棠正在一心二用。

                一邊處理政務,一邊將心神放子虛視角。

                同為夏季,中央大陸境內的溫度明顯比西北這邊高很多,空氣雖無西南那邊的潮濕悶熱,但也沒有西北這邊高燥干爽。萬里無云,唯有清風吹拂,帶來絲絲縷縷的清涼。

                深山河邊,尸橫遍地。

                “何方小賊……敢截殺王庭命官?”

                渾身浴血的絡腮胡男子正跪在鋪滿尖銳碎石的地上,前胸后背手臂皆有深可見骨、血肉倒翻的傷口。從傷口形狀來看,皆為刀傷。

                被他叱罵的禿頭女子坐在兩具堆疊的尸體背上,神色漠然擦拭劍鋒,聞連眉頭都不抬一下:“王庭命官?是什么保命符嗎?”

                說完,一眾游俠裝扮的賊子哄笑不止。

                刺耳的笑聲讓男人心中懼意更深。

                “你也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女子的反問將男人的話嗆了回去。

                正是這一句讓男子瞳孔震顫,流露出明顯的懼色。他極力想要掩飾,女子卻懶得聽他狡辯,劍鋒挑起他下頜:“說罷,信物在哪里。你乖乖配合,好歹還能留個全尸。”

                若非無人擅長刑訊,才不浪費這時間。

                男人聞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咬死了不肯說。不說還有活路,說了立馬見閻王。

                沈·子虛·棠口中發出哂笑。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敬酒不吃吃罰酒,體面的死法不肯要,那只能上點手段了。她一把抓起男人發髻,將人拖到水邊。男人起初不解,下一秒一股巨力從頭頂傳來,整個腦袋都被按進水中。

                液體涌入鼻腔的滋味不好受。

                他感覺肺部要炸的時候,腦袋被扯出來。

                剛呼吸一口氣,又被暴力摁了回去。

                來來回回二十多次,男人力氣被耗盡,看禿頭女子的眼神只剩下了恐懼。沈·子虛·棠唇角噙著冷笑:“我可以殺了你,我也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玩兒!”

                怎么不識相一些?

                她看著是耐心很多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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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1號考科三,教練讓10一天去練車,做最后準備……但那天是端午節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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