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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退下,讓朕來 > 854: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求月票】

                854: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求月票】

                趙奉抱拳見禮再起身,老臉一紅,活了一把年紀,除了他老娘老父親,還沒人這么不吝嗇地夸他。帳內那些人聞倒是放松許多,先后跟他行禮寒暄。趙奉也不倨傲,一一回禮,禮貌得讓人受寵若驚。沈棠注意到他武鎧上的血痕:“此行遇見了阻礙?”

                趙奉爽朗大笑:“主公,不是壞事。”

                說罷,扭頭讓帳外的人將東西送上來。

                一只木匣,大小正好能裝一顆頭顱。

                其他人還沒回過味,待木匣打開,猛得露出一顆血淋淋的頭,老農失聲大叫。

                待反應過來,她誠惶誠恐伏在地上求饒,生怕沈棠發怒降罪——她原本是燕州境內最普通不過的自耕農,因為家中農田挨著一條淼江分支,她這一輩子,一半時間在侍弄農田作物,另外一半時間都在研究這條河……年邁后,萌生將經驗流傳下去的念頭。

                只是這個主意受到了鄰里嘲弄,甚至連她膝下兒女孫輩也不理解,因為她大字不識一個,年紀輕輕就死了男人,只能種田織布兩手抓,活了一輩子就只會這兩門手藝。

                種田也好,織布也好,哪家不會?

                至于說河道相關的經驗,那就更莫名其妙,這些事情都是上面的人管的,她懂個什么?她連本職工作種田,這幾十年下來也沒幾次豐收,有什么經驗可供后人使用的?

                不過這名老農卻有些倔強。

                拿著棺材本,自己制作竹片,找鎮里認識字的幫她寫,最后摞得比人高。她將東西送到府衙卻無人肯要。一來字跡潦草;二來老農不識字,說話顛倒,詞不達意,數十卷粗糙書簡有八成都是偏題廢話,署吏辨認十分吃力;三來么,這老農她只是個老農。

                老農只能失望地將書簡抱回家。

                若非今年水澇來得突然,她視為心血的瑰寶早被當成柴火燒了。因為家中農田離河岸太近,地勢也不高,她家的田是最早遭殃的。哪怕一家人下去搶救也沒能挽回。

                唯一慶幸的是無人傷亡。

                但,沒有收成會餓死人的。

                老農不知道是自己這個老不死先餓死,還是她活了子孫壽,白發人送黑發人……至于那些什么軍閥打仗,這些跟她沒什么干系。她也以為這些離自己非常遠,誰知道就有一伙人突然上門,有個眼熟的署吏帶走她,這些人還搶走她那些當柴燒的書簡……

                戰戰兢兢,惶惶不安。

                那名署吏見她可憐,透了口風。

                原來是上頭的人在找有治水經驗的人,這大人物還很特殊,點名人選既要有地方官吏,也要民間農人。為了應付交差,老農就被提出來了。署吏還寬慰她說只是問話。

                老農聞,面如死灰。

                待幾人被送到軍營,看著往來巡邏的精兵悍將,營寨各處還充斥著令人膽戰心驚的陰森殺氣,饒是官吏都嚇軟腿,更別說沒見識的老農。待見了沈棠,她忍不住哎呀。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吃人的軍營,哪兒來這么俊的閨女?

                這閨女不僅人長得好看,聲音也溫柔威嚴,問了他們習不習慣軍營,喜不喜歡軍營伙食,家中遭了水災可有難處……一番溫聲細語說到了她心坎兒,讓她卸下了防備。

                但,僅限于趙奉來之前。

                沈·漂亮大閨女·棠見嚇到人,轉喜為嗔,起身親手將老農扶起不說,還扭頭故作生氣地呵斥趙奉:“大義也不瞧瞧還有貴客在?快將這個腌臜東西合上,別嚇到人。”

                趙奉也知沈棠并未真的生氣。

                將匣子蓋上:“主公猜猜這是何人?”

                沈棠笑著安撫老農,給趙奉使眼色去了營帳外說話。她前腳邁出,后腳就將臉上能溢出來的天真溫柔收了個干凈,夾著的嗓子也放開:“這腦袋是黃希光兄弟的?”

                若非重量級,不值得趙奉笑出后槽牙。

                趙奉憨笑:“主公料事如神!只是這顆頭顱來得有些曲折,怕是要主公出面。”

                沈棠心思一轉就懂了。

                “你從天海那邊搶來的?”

                趙奉一拍手:“主公聰慧過人!”

                沈棠看著趙奉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心下暗嘆——笑容守恒的,趙奉笑得多開心,對面就有多糟心:“你簡單說說這是個情況,只要咱們有一分理,也是咱占理!”

                慶幸的是,趙奉這事兒情況不壞。

                沈棠身板更直了:“無理攪三分,更何況咱們還占著十分的理。天海那撥人真有本事還能讓到嘴的鴨子突圍出去,飛進你嘴里?打仗么,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他們有什么好發難的?這事兒你別管,回頭昭德兄提起來,我幫你應付了。吾之大義果真是良將猛將福將,這個節骨眼立下大功,正好狠宰昭德兄一筆,省了日后諸多麻煩啊……”

                她對自己人從來不吝嗇夸獎。

                即使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得到小紅花,她作為一方勢力主公還吝嗇那點口水?

                她跟吳賢畢竟是盟友。

                即便己方戰功多,也不能獨吞所有戰果,偏偏還沒有向吳賢發難揮刀的借口,兩家戰后瓜分戰利品已成定局。只是,瓜分歸瓜分,怎么分又是一門學問。趙奉這一派在脫離吳賢之前,幫吳賢守住大營,本身就讓吳賢欠了情,現在又運氣爆棚撿了個大漏。

                但凡吳賢還要點兒臉,沈棠都能拿著這份撿來的戰功,瓜分到更多的利益,而吳賢礙于欠下的情,還不能多嗶嗶什么。

                體面人,不能做不體面的事。

                趙奉聞也長舒了一口氣。

                唉——

                活了半輩子,頭一次知道被人堅定偏愛是個什么滋味,選主公就該選這樣的嘛!

                趙奉精神抖擻,步履生風。

                沈棠臉上也重新掛上天真溫和笑,清了清嗓子,找到夾著嗓子說話的感覺,掀開布簾回了營帳,繼續跟民間能人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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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熬了個大夜,皮夾克這兩天長上門牙,半夜燒了,白天又反復發燒,我看小的精神頭好得很,溫度也一直沒上過38,鬧騰起來大人不注意都控制不住,就說物理退熱再買點小月齡退熱的藥就行,我媽不肯,補覺都不給我補,非得讓我抱著娃去醫院看看,然后我就推給我弟去干了。醫院回來,小的就是長門牙發燒,開的藥也是那幾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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