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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退下,讓朕來 > 283:來者不善【求月票】

                283:來者不善【求月票】

                褚曜心頭狠狠一顫。

                因為他重修文心一事,極容易暴露沈棠手中的國璽,于是對外一直隱瞞曾經的身份,只有親近的幾人知道他的過去。來人一開口便道出這名字,讓人心生忌憚。

                不過,褚曜并無半分遲疑。

                狐疑又驚訝地看著使者。

                “使者怎知?”

                使者不答反問:“哪個‘yao’?”

                褚曜笑著道:“光宗耀祖的耀……”

                使者又問:“字呢?”

                褚曜道:“字無晦。”

                使者看著褚曜,褚曜神色坦然,甚至還要佯裝實力不濟被前者暗中以靈試探:“觀你周身隱約有文氣溢散,必是文心文士。”

                褚曜道:“實力低微,不敢獻丑。”

                使者:“你這個名字倒是讓吾想起一人,多年之前曾名震西北,也是褚國人。”

                “使者說的可是故國三杰?”

                “故國?”

                “在下曾是褚國人,褚國滅亡之后,阿父替吾改了名,多少也寄托了幾分……”說到這里,意識到褚國被滅多年,甚至連滅掉褚國的辛國也沒了,如今是庚國的天下,他自知失,膽怯抿唇將未盡之語咽了回去。

                使者能體會他的心情。

                但也沒有就此罷休。

                又問:“你的文心花押呢?”

                除了比較特殊情況,文心花押都是隨身佩戴的,這玩意兒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類似于官員佩戴的印綬。在一些比較講究的國家,這甚至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社交禮儀。

                有文心花押而不佩戴,很失禮。

                “在下實力低微,文氣稀少,品階亦不高,維持花押有些吃力。”褚曜說完,已是無地自容,面色臊紅,但在使者目光注視之下,還是“吃力”地化出了文心花押。

                銀灰白的文心花押。

                九品下下,花押字跡粗糙模糊。

                這是非常典型的“弱”。

                使者看過一眼便示意褚曜收回去,見褚曜神色黯然,使者抿了抿唇,溫和解釋,仔細寬慰,明自己并無為難之意,希望褚曜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褚曜道:“使者也聽過那三位?”

                使者點頭:“聽過的,心向往之。”

                因此聽到跟褚曜同音又同字的“褚耀”,他才會這般“失禮”——嘴上這么說,但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又借著閑談提及了共叔武,話里話外想見一見。

                褚曜:“……”

                來者不善!

                可他也不能攔著不讓人見。

                恰巧共叔武巡邏歸來。

                看到那名使者的容貌,電光石火間,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因為角度距離,使者并未察覺。

                使者對共叔武一樣好奇。

                來的路上,他便知道共叔武是十等左庶長——此前寂寂無名,孝城陷落,城內一戰才有了點兒名聲。之后一直跟著沈棠,安安靜靜練兵,沒啥存在感,背景板人設。

                了解共叔武背景簡單,使者有些心動——共叔武的年紀不算大,正處于上升黃金時期,一旦進入巔峰時期,還能再維持二十來年,至少也是十三等中更。

                鄭喬雖不缺武膽武者,但多多益善。

                只是,不出意外被婉拒了。

                理由也正當——

                共叔武反問一句:“恕武一介武夫,不知禮數,使者以為在下為何寡身至今?”

                使者:“……”

                不用多問,這肯定是鄭喬的鍋。

                使者識趣不再開口。

                正好這時候沈棠駕著摩托趕來。

                共叔武長舒一口氣。

                再不分散火力,他怕是要露餡兒。

                倘若康時在這里便會發現,這名使者的身形樣貌與當初找他的宴興寧,二者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模一樣。

                沈棠一路騎著摩托疾馳回來。

                額頭冒著熱汗,口鼻喘氣不止。

                她跳下摩托的騾背。

                使者見狀,便知此人就是沈棠了。

                十二歲的年紀,腰間文心花押顏色剔透如水晶,九品下下品階。

                雖是文心文士,武技極高。

                前面的信息都對得上。

                只是后面的嘛——

                看著沈棠不算高的個子,較為削瘦的身形,使者對這部分內容持懷疑態度。

                不是親眼所見,僅憑外人口傳,他實在無法相信沈棠能陣前與公西仇打個來回。

                “沈君。”

                沈棠用袖子擦了一把汗:“使者安好。”

                使者取出派令文書,與沈棠核對身份之后,宣讀鄭喬旨意,再交出河尹郡守的印綬,代替鄭喬勉力幾句。至于其他的——非常時期,繁瑣禮節一向是能省則省。

                事情進展之順利讓沈棠恍惚,出于禮節,挽留使者小住,至少用一頓再走。

                使者淡聲婉拒。

                他還有要事要趕回去復明。

                沒有歇息多會兒,使者帶人離開。

                沈棠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褚曜和共叔武,問道:“那位使者可是試探了什么?”

                褚曜:“盤查戶籍都沒那么仔細,擔心他是懷疑什么,也不知騙過了沒有。”

                沈棠把玩著官印,轉著玩兒。

                隨口道:“若是沒騙過,便讓他出點意外。人嘛,出門在外哪有不磕碰的,倒霉點兒丟了小命也是正常的,你們說是吧?”

                誰料共叔武卻澆了一盆冷水:“對付其他人,此法或許可行,但對他不行。主公可知此人是誰?他叫宴安,字興寧,少時便完美掌控文士之道的奇人。你現在殺了他,他立馬就能在千里之外對你動殺心。”

                沈棠:“???”

                “宴興寧的文士之道,子虛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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