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那邊的沉默并非真的風平浪靜,而是宋家依然在里面調動影響力,試圖扼住她最后的退路。
可她已經不打算再回頭看晨晟。
浩博雖然新組團隊名義上是對沖實驗,但本質上是一個資本試水的新臺階,一旦能在這個臺子上站住腳,她就不僅是葉家之外的一張自由身份牌,更是有可能真正進入資本結構運作的關鍵。
她不會放棄這一步。
她能感受到外部壓力愈發逼近的輪廓,也能清晰察覺到來自宋云涵的試探越來越頻繁。
昨天深夜那句她不會再受一次驚嚇,仍回蕩在耳邊。
那不是空話。
她知道。
即使杜子玉什么都沒說、從未出現過,也從未在她面前聲張過自己做了什么,但她知道—從她邁出葉家那一步開始,他便站在了她的身后,護住她退路的每一寸。
而她不會退。
她翻過資料,仔細逐行勾出幾個邏輯漏洞,然后記錄在筆記本上,轉而又調出項目預算模板,開始構建新的結構模型。
整整一個小時,沒人打擾。
直到她將最后一個公式歸類完,剛放下筆,房門忽然響了。
錦凡!
門外傳來葉澤昌的聲音。
她動作沒有停頓,只是將文件收起,語氣平淡。
什么事
我能進來嗎
她沒有回答,幾秒后,門被推開。
葉澤昌穿著灰藍色的襯衫,手中拿著一份報表,整個人看上去與往常無異,甚至刻意保持了一種溫和且親切的姿態。
她坐在桌前沒起身,只是看著他。
宋家那邊最近在晨晟動得很兇!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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