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看了一會兒,然后才松開窗簾,轉身坐回床邊。
手邊的包還沒來得及收,她取出那份最新發來的晨晟內部資料,一頁頁展開,眼神專注。
她知道時間不夠了。
從宋云涵近來的反應看,宋家顯然已經察覺到她這邊的異常,而葉澤昌—她不會天真地以為他還處在旁觀狀態。
葉家的控制欲太強。
她清楚,這個家族從來都不容許一個遺孀重新活出自我,尤其是在她不再對任何人俯首稱臣、不再被誰馴服的前提下。
她動了,那些人就會覺得不安。
可她要的就是他們的不安。
她想讓宋云涵知道,她的那一套社交圈經營術、控制家仆、攪.弄內宅的手段不過是紙老虎。
一旦她重新掌握話語權,這棟宅子誰說話有用、誰站在風口、誰終究會從樓梯上跌下去—她說了算。
她想讓葉澤昌知道,不管他現在扮演得有多像,演得多好,他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她。
她不會攤牌,但也不會示弱。
她不需要攤牌。
攤牌是底氣不夠的人才會做的事。
而她,從來都是讓對手在看不見的暗影中,慢慢被扼住咽喉。
她重新坐下,剛拿起筆,桌上的備用手機震動了一下。
沒有聯系人名,只是一串冷冰冰的號碼,只有一條訊息。
宋氏實業近三個月在海外連續注冊五家空殼公司,資金流向涉及某東南亞項目,與葉氏現有戰略布局重合度85%,但目前并未主動報備。
留意宋家可能對晨晟施壓,轉移你當前入選名額。—d
她盯著那條短信看了許久,指尖輕輕在桌面上敲擊,眼中漸漸凝起鋒利的光。
果然,宋家開始動手了。
宋云涵那天晚上故意挑釁、試探她的反應不是空穴來風,是早就知道她在跟晨晟資本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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