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從未真正接受。
她不是疑心病重,也不是敏.感過度,她是太清醒了。
她看著他的眼神里,從未出現過一絲信任。
他其實早該明白—她不是那種會因為寂寞就靠近別人的人。
她太理性,也太剛硬。
她的溫柔從來都不是廉價施予,而是只給真正值得的人。
而他現在,已經不值得了。
—
孟錦凡回到房間,坐在床邊沒有立刻動。
她的手垂在膝上,指節緩慢摩挲著那塊一直佩戴著的手表表帶,那是葉澤洋生前送她的。
他當時說。
這塊表不貴,但它每天都在走,就像我一直陪著你!
現在想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確實知道眼前的葉澤昌是誰。
那一年疫情爆發,國內媒體傳來葉澤洋在異國他鄉不幸染病身亡的消息,連遺體都沒有見到,只帶回一個骨灰盒和幾份手續文件,簡單到不堪一提。
所有人都說,那是大環境下的無奈。
可她記得很清楚,哪怕連葉家最末支的親戚都沒人質疑葉澤洋的死因,唯有她,在守靈那天,就聽到了那句埋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人聲:
等她懷上了葉家的血脈,就不會再鬧了!
她沒告訴任何人,因為她知道沒人會信。
從那一天起,她就在等。
等他們一個個露出馬腳,等那個所謂兄長的身份破綻浮出水面,等這場荒唐的冒名頂替徹底敗露。
她不動聲色,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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